叶廉清笑着摇头:“以前不懂,现在总算明白了!”
她长叹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生死,相许。”
风夜灯笑着:“只要梅君鹤爱我,生死相许我亦是不怕的。除非有一天,他移情别恋了。”
叶廉清挑唇一笑:“我知道,你这丫头死心眼!”
风夜灯叹息:“我至少还有你,可是梅君鹤身边没有可以倾诉心声的人,我舍不得啊!不是可怜,我从不可怜任何人,但是我心疼。”
叶廉清的眸子忽然变得很奇怪,旋即又是一笑:“你且睡着,我先回王府了。”
风夜灯觉得秦帅在自己面前一点都不会演戏,于是,她裹着一层薄被就起身跟过去。
还没走近,便听到了叶廉清的声音
“梅少,你明知道闹闹极度缺乏安全感,所以性子才要强,还任由她一个人去!你,你就不怕她死在华山下面吗?”
“怕,所以才一直跟着她。否则,叶二公子以为她完好无损地从青都去华山都用了三天,怎么回来的时候反而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且经脉撑了一天一夜未断,心脉还安好?”
“是你运功护住了她的经络?”
“她的身子,抑或说卓晨景的身子,幼时受了寒气,没有好生修养,后来又患了风寒。一来二去寒毒淤积体内,损了经络伤了肺腑!虽然不是很严重,却是无法再练习更高深的功夫,如何都难以自保。我怕,未来敌逢对手,她多少会吃亏!”
“那这次……”
“她服的药是江东一早准备好的,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逼出了她体内的寒毒,所以是黑红色的血迹。”
“贺江东那个混账吓死我了!还说什么经脉尽断?”
“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也不轻。你身边有不少护卫,其中还有两个是对手安排的,我不想她有万一,是以对你同样隐瞒了下来。”
“算了算了,看在梅少对我们家闹闹这么上心的份上,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叶廉清说着就要开溜,只听得一个晨钟般的声音响起
“等下。”梅君鹤高出叶廉清一个头多,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你们方才说的清宫,是何意?堕胎?然后清宫?”
叶廉清一脸便秘,一口气噎住:“那个……额……呵呵,就是吃药流产没干净,然后刮
宫。那个……流产在你们这里叫的小产,小月什么的子宫就是女子胞,又叫胞宫。”
尽管她说的乱七八糟,梅君鹤还是听懂了,问:“你知道怎么回去么?留守儿童又是何意?”
叶廉清懵逼地看着他:“留守儿童就是从小被寄养在别处无法跟父母亲近,甚至一两年都见不到一面。至于回去,如果我知道怎么回去的话,还用待在这里,陪你们耍啊?难不成,你想穿越过去杀人放火?我们那里可是法治社会,杀人可是要坐大牢的,网络超级发达,逃都逃不掉!”
梅君鹤白她一眼,没有接话,瞬间消失。
叶廉清从未有过的啰嗦,忙追着他:“喂,我是认真的,你干嘛去啊!别打扰我家闹闹休息行不!”
梅君鹤抱起风夜灯,那张脸苍白如纸,他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跑去:“叫江东过来!”
叶廉清亦紧张不已,拽着喝茶的贺江东一路提溜,给他郁闷坏了
“叶二公子,你的大将风范哪儿去了!”贺江东恶狠狠地瞪着她,“还好我跟小小鹤都知道你是女的,否则小小鹤一定把你这个情敌五花大绑喂鱼去!”
叶廉清冷冷地瞟他一眼:“闹闹昏倒了,你自己看着办。”
贺江东“嗖”地一声从她眼前消失,刚踏进后院,却是一怔,又灰溜溜地准备离开。
叶廉清茫然地进来,一瞅,也即刻翻墙溜走。
梅君鹤坐在竹榻旁,将风夜灯裹了个紧,在她的秀鼻上轻轻一刮:“以后不准吓我。”
风夜灯嘿嘿一笑:“谁让帅哥那个嘴不把门儿的胡说八道,我只能放大招了。”
那双远山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胡说八道么……”
风夜灯猛地低下头,不知道怎么接话:“我……”
梅君鹤已经明了,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搂着她问了一句:“还回醉荷风么?”
风夜灯沉默片刻:“嗯,我想看看缥缈。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去看看卓晨景的哥哥,毕竟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对卓晨景也不错。”
梅君鹤温柔地抱着她:“好,我陪你。”
风夜灯只觉得,这一夜的秋风,温情得叫人迷恋,依偎在他怀里听着风声:“君鹤,你会一直陪着我么,不论天涯海角抑或天荒地老?”
梅君鹤搂着怀里的人儿,抵着她的脑袋:“夜灯,你这个傻丫头,为何总是痴情不改?”
风夜灯“切”了一声:“放心吧,我已经学聪明了,才不要死心塌地呢!”
梅君鹤不置可否地轻笑道:“是么?那好,鉴于你这般大智若愚,我就勉为其难地永远陪着你好了!”
风夜灯不乐意了:“滚,嫌我蠢就直说!”
梅君鹤懵了片刻又笑得前仰后合:“还真是傻啊”
她没有看见,梅君鹤眼角悄然拭去的泪滴,带着一丝的寂寥与无奈她没有注意,梅君鹤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情有着十分的纯粹和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