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君鹤皱了皱眉:“小夜灯啊,你的嘴未免有些野蛮了吧?”
风夜灯跟吞了一只苍蝇般,呵呵一笑:“呵呵呵呵……我改行么?”
梅君鹤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乖”
风夜灯一把拍掉那只猪蹄:“滚你丫的!”
梅君鹤无奈地摇摇头,心里的温柔女子养成计划再次泡汤了!他无语地抱着风夜灯浅笑道:“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废了他们。”
风夜灯很满意地点了个赞,顺带挤眉弄眼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梅君鹤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问题,指着另一个灶台问道:“那个灶台在干什么?”
风夜灯嘿嘿一笑:“还记得那天你问我,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梅君鹤秒懂:“米酒?米酒是蒸的?”
风夜灯被雷到了:“你真是我大爷啊喂!不蒸熟怎么放酒曲发酵撒?!”
梅君鹤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肩上:“我又没有酿过,让我看着你酿好不好?”
风夜灯真是拿他没办法:“哎呀,蒸好了再看嘛!”
梅君鹤像极了讨好的孩子,欢喜地在她脸上偷袭一口:“你总是调戏我,今天换我当家做主了!”
风夜灯给了他一掌:“你以为你是农奴呢?还农奴翻身把歌唱呢!去你的!不就是老摸你胸肌么?不服啊?不服你也……”正说着,声音戛然而止,她立刻换了一个说法,顺便从他的脸摸到了胸肌和腹肌,“不服的话我就换个地方摸呗”
梅君鹤真是长了见识了,捏着她的小脸轻轻扯了扯:“没看出来,某些人净说别人脸皮厚,自己貌似更甚一筹嘛?”
风夜灯眉一横眼一竖:“哼哼!跟我斗”
梅君鹤松了手,起身准备揭开锅盖。
“啪!”地一声,他修长美好的手印了几个指印。他终于爆发了,一把掰过风夜灯的身体:“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哈!”
风夜灯脖子一缩,眼睛一闭。完了,忘了老虎不发威,也不能当病猫!不等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嘴巴上便传来酥麻而疼痛的感觉。马丹,你属狗啊你!!!
梅君鹤胸口猛地甩来一掌,瞬间后悔给她教武功了有木有?他拉过风夜灯的手,箍住她的小腰,加深了这个吻:“再打,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风夜灯倔劲儿又犯了,还真就不信邪了!她直接将巴掌改成了结实的拳头,一下下锤在他后背、肩头:“有本事……唔……有本事不客气试试!”
梅君鹤挑唇一笑,点住她的穴道,不住地点头:“嗯还是这样比较乖一点嘛”
他悠闲地翻着锅子,重复着风夜灯的活计,一点点将饭烧熟,角豆香味儿扑鼻而来,惹得那人肚子咕咕乱叫也不管不顾。那人自己却犹似无人之境,安逸地将温在灶上的几个小菜端去饭堂,留给她一个潇洒而决绝的背影。
风夜灯真是醉了,最怕饿好么?梅君鹤你个死娘炮、臭无赖!我妈最舍不得饿我,你丫的居然饿着我!呜呜……真是嘴硬惹人!
没想到她真的没出息地哭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往下直流啊有木有!
正哭得带劲儿,身上忽然多出了一样柔软的东西,暖烘烘的地裹住了她。腰被人轻轻环住,那双手搁在她的小腹,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久违的温情充满了宠溺:“真是傻姑娘呢不哭了,好不好?”
风夜灯不说话,明显还憋着气,小嘴抿着,泪光点点地望着灶头。老子被你点穴了,能回你的是鬼好不好?
梅君鹤绕到她面前,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抬手抚着她的脸:“傻姑娘,既然我知道你最怕饿,又怎么可能舍得饿着你呢?”
说着,为风夜灯系好了中衣和外衣,又给她披上了自己长长的水红色外袍:“许久了,定然是冷了,莫要着凉了。”
风夜灯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薄唇轻颤。却见那人埋下头吻住她的唇,从未有过的温柔,像是在呵护最珍惜的花骨朵。
“不哭了,好么?”梅君鹤那样情深似海地望着她,声音如涓涓细流汇入心底,“小夜灯,莫要再哭了。嗯?”
风夜灯看到了他眼中的自己,蓦地想起那句诗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她“哇”地哭出声来,拍着他的胸口:“干嘛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跑了!呜呜……”
梅君鹤愣了愣,敢情自己的关注点不对,他忙紧紧地抱住风夜灯:“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他这句话看似简单,却是用了一生来完成
直至多年后,风夜灯才明白,对于有的人来说,有些诺言,是会用尽一生来实践的!
风夜灯泪汪汪地瞪着他:“不许骗人!”
梅君鹤微笑:“不骗人的。”
风夜灯这时才发觉穴道已经解了,迈开步子准备离开,腿早已僵了,一个闪身差点摔个狗吃屎。
梅君鹤将她打横抱起来:“小夜灯,以后不准再乱摸了,我……”
他的声音顿了顿,喉咙咽了咽唾沫,“我怕我受不住……”
风夜灯后知后觉地低下头:“知道了……”
梅君鹤知道可以忍,可不能总是这样任由发展吧?省得哪天这丫头还仗着跟谁熟悉,乱摸别的男人怎么办?这丫头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而且又好色又调皮,这种事绝对不是没有可能!这是个问题!
嗯,是很严重的问题……
某只就这样暗搓搓地想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