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和沈白立刻像是第一天上学的孩子一样,都乖乖地挺直了腰杆,做出洗耳恭听状。
他们这个样子庄羽菱倒是很满意,于是不紧不慢地讲述起来,“这个事情奇说说穿了也很简单,你们想呐,宋婶儿是个妇道人家,对吧?”
两人点头。
“那妇道人家每天都做什么?”
“洗衣服做饭,带孩子呗。”沈白抢话回答。
庄羽菱点头,“不错,宋婶儿的身份决定了她不会出门瞎逛,而是每天都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正因如此,我才推测,她要是丢了什么东西,肯定也是在家里丢的,不可能掉在外面。当然,高思蕊冤枉的,是我偷的,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提到高思蕊,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
萧慕沉默是因为觉得此人太过令人厌恶,不想提及庄羽菱和沈白则是惊讶于当时萧慕的所作所为。
屋内气氛安静地有些尴尬,庄羽菱咳嗽一声,继续说,“好啦,不提她,把话题转回来。
“既然宋婶儿在家丢东西的可能性更大,那耳环肯定是掉在她常去的地方了。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呃,妇道人家,宋婶儿肯定不是围着灶台转,就是靠着水缸干活儿……”
“师娘,家庭主妇是什么意思啊?”沈白托着腮问。
萧慕敲了他的脑袋一下,厉声道,“就你话多,好好听着。”
眼看这两人的样子就像是严厉的班长和调皮的学生,而自己就是那讲故事的老师,庄羽菱忍不住笑出声。
这场面实在是太和谐了。
不过,庄羽菱也发现,从今天开始,自己要多注意用词了,不然他们肯定天天追着自己问这些现代词汇。
“师娘别笑我了,我知错了。”沈白双手抱头,捂着脑袋央求道。
萧慕倒是真的有个师父模样,每次打沈白都毫不手软,美其名曰“严师出高徒”。
但他手劲儿大,沈白每次被他打一下都要疼好几天,实在是苦不堪言。
庄羽菱吐吐舌头,继续说,“好。刚才说到宋婶儿围着这两个地方干活儿,要知道,水缸和灶台附近东西多,杂物脏乱,要是真丢了什么东西,估计也瞧不着。
“来的路上我询问了宋婶儿的具体情况,宋婶儿告诉我,我走以后,她挑水准备做饭的时候,耳环还好好的,做好饭耳环忽然就没有了,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
“于是我给宋婶儿指点,虽然说不上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我也对自己的推测很有信心。最后结果证明,我是对的。”
萧慕和沈白恍然大悟,纷纷夸赞庄羽菱聪明伶俐。
“祛除白仲虫的药方也是你发现的,羽菱,你真的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萧慕由衷地称赞。
庄羽菱有些得意,“一般啦,我也就是善于观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