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的身在这宁静的空间的,悲伤,忧郁,不安等情绪,如五颜六色一样,互相徬徨在心里。愈瞟一眼白,想起了从认识到现在的事,于是,他就感谢的对白道:“谢谢你,在这最危险的关头中,还一直保护我”。
说真的,愈很感谢他,在这种十死一生的环境中,他不吵不闹,任劳任怨的陪在他的身边。而这让愈,心里仿佛在绝望的深渊时,被人伸出手救援一样。
愈只感到这只手,他很温暖,也很温柔。接着愈心里就窃喜,还好有人没放弃我。还好,他一直在身边保护着我。愈是如此认为的,但他同时也知道,这可能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因为他知道,白是一个只会接收命令的机器人。所以人间的人情冷暖,对于白他而言,也许只不过是一滴水,过后便干。
“不用谢,我只是在完成自己的任务而已”。
白冷淡的语气,与之旁边的冷风,一起扑面而来。这感觉,在近距离中清晰的感觉到。
果不其然,他是一个只会倾听命令的家伙。听到这,愈刚刚一下子的感谢与激动。瞬间,又黯然失色。然后心里,莫名的感到失落。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谢谢白。谢谢白,在他身在绝境的环境中,从来都没有抛弃过他。而这,就已经让愈他,感受到来自这世界最后的温柔。
回首前尘,除了爷爷与友哥所给予的温柔之外,愈一直都活在悲剧之中。他曾想过,要是爷爷和友哥不在的话。那么,他可能会自杀吧?。而现如今,这两个想法都实现了。而爷爷和友哥,都与世长辞了。因此这世界里,只留下他一人,在此孤苦伶仃的自生自灭。
这种感觉,宛如一把利刃,把他心中的生存的意志给剔除掉。而这让他,倾听不到亲人的声音,闻不到家的味道,看不到朋友的样子,感受不到重要的人的喜怒哀乐。仿佛,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空壳,无神无魂与漫无目的的在人世间游荡。
“其实我挺好奇,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在他幻思时,白的这句话忽然袭来,打破了他心目中的悲剧。因此,愈抬起头,满脸悲沉,寂寞,孤独,可怜等情绪,浮现了出来。如此的他,回道:“一个叫苏北愈的普通人”。
他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不高不帅,没有什么特长,性格一般,没有优点。除了有一点小聪明之外,其余的都是一无是处。总之,他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认为的。
愈话一落,白低沉温和的道:“但是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很难让人看懂的人。时而忧伤,时而颓废,时而三无,时而怕死。在跟你相处的这几天,我都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呢。要是说你,是一个怕死的废物的话,但你却在紧要关头中很勇敢。说你笨的话,但是你的表现又很聪明。说实在的,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复杂的人”。
说到这,白闭上双目,似乎在养神,又似乎在思考。总之,给人一种特别无精打采的感觉。
可是,你不是也一样吗?。愈很想这么对他说,可是一看到他,心里却退缩了。
因为,在愈眼里的白,是一个语气冷漠,具有仙人气质的神秘人。除此之外,性格不明,但是却很敬业。就比如,像机器人一般只听他人的命令。想到这里,愈莫名感到有一丝丝的可笑。
“人有喜怒哀乐,我又不是你”。
这可笑便是,自己竟然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当朋友。所以一想到这里,愈无奈的笑。笑他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只见他忽然睁开眼,那双沉淀的忧郁眼神,流淌着许多的沧桑。感伤朦胧,白说道:“我只是,不懂得感情而已。而且,我们仅仅只是任务关系。所以,我对你没感情”。
从他的话与双眼中,愈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他是一个充满了故事的人。只是这个故事,一定是一个悲剧。因为,他这一双具满悲伤的眼神,与族长的一模一样。都是让人看着,心里一下子感到失落。
“那么倘若是族长的话,你就会为她付出自己的生命吧?”。
虽说,族长样子的记忆全部流逝。但是,她给人的那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就好像一把雕刻刀一样,把忧伤的气质都深深地雕刻在愈的心里。因此,愈难以忘怀。
“那当然,还用说吗?”。
他的语气,尤为冷漠。
“也对哦。毕竟,我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若是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也会这么说的。所以,我现在跟你没什么可说的。那么,就让我静一静吧?”。
“随便”。
声停,空间又恢复成那种噤若寒蝉的氛围。只知这里,只有两个逗比于此。其余的,皆是一片虚无。
此刻,愈唯一最害怕的,就是外面那群疯狗突然闯进来,以及自己被追杀的事。至于,那些布满在脑海里的世纪大迷团,对于愈而言,早已超越了他所认知的范围。再加上一点提示都没有,所以现在,愈实在不想把力气浪费在这种地方上。
呆在这里的分分秒秒,愈只感觉自己,好像被困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洞内。而外面那幽深无人的森林四处,都埋伏着一群食肉动物,一直时不时的向这里狂吠。但是他,只能战战兢兢的当一个缩头乌龟,躲在山洞里,祈祷着它们快点离开。
风一直吹,寂寞一直来。
两人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而彼此的秀发也被风轻轻的舞动着。
默不作声的房间内,没有电灯,周遭都是一片朦朦胧胧的。而两人,仅靠着窗外透进来那一点微如蚂蚁小的光线,才能隐隐约约的看清,这舞台周围的流动。
“嘎吱一声”。
风停了,霎时,愈转头一看。才发现,是白把窗户给关上了。与此同时,外面那阴森森的风声,也在窗口的闭合中,消却了一半。
这时,白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可两人仍旧是无话可说,还不如说,根本就不知从何说起。何况彼此,还没有熟悉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因为,他们的关系就如花枝那般脆,甚至轻轻的一折,就会断掉。而这种微乎其微的感情,只不过是因为任务的关系,才使得他们这两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勉强的呆在一起而已。
别忘了,在此之前,他们还是那种即使彼此见到,也会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这一刻,宁静安心,如静止的湖泊,清晰,干净,绿叶水滴,幽间森林。在这六号房的舞台内,如一首温馨的旋律,彻彻底底的在此流泻着。
他不言,我不语的,身在这寂然无声的空间。
现在愈睡够了,精神奕奕的,可以一拳打老虎。就连饥饿感,也感觉不到。可在这里无所事事的,他又不知道该干嘛。所以他只想现在快点到天亮,然后再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
“啊!”。
可就在他坐得安心时,猛然,从一楼的大厅下传来!,一阵强烈的悲鸣声,打破了此刻宁静无歌的范围。
听此,两人立时感到一惊。那一双眸子,徘徊着震惊,惊讶,与茫然。然后随着声音一停,空间又回到了这寂寞的宁静之中。
这时,两人才渐渐地恢复下来的防御状态,又立即如听到杀戮声一样,警备了起来。
仔细一听,刚刚那脆耳清澈如歌的惊叫声,是艾路她的。而且,再加上牧羊犬徘徊于附近。因此愈就猜测,她应该是遇难了。
愈就担心的问,“她没事吧?”。
白却冷淡的说:“这与我们无关吧?”。
“说的也对”,说到这,愈就想起了白的性格,便感叹,“你果然,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机械人”。
只见白宛如冰霜的眼神,回道:“族长交给我的任务,只是保护你,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
“好吧!”
确实,他的话言之有理。他人的生死,的确是与他们无关。何况,多管闲事什么的,只会给自己添加麻烦。
“是你没能力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