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打了?”
站在角落里的林承志父女,敏锐的捕捉到李睿敏的用词,不由得相视一眼,似乎看到了彼此眼中那么隐晦的同情。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他们心里平衡多了。
连堂堂李丞长都被打不止一次,他们就算挨了,似乎也没那么丢人吧!
而且,她挨的越多,对自己也就越有利!
毕竟她的身后,可是堂堂知府。
绝不会坐视不理!
林承志不由得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沉稳中年。
牧九歌就是再难缠,可在这位堂弟面前,恐怕也就是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吧!
不错!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除了萧容云外,还有林承辉。
林承辉一身西装,戴着副眼镜,看上去很是儒雅。
不过,或许是身份的缘故,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这是长期发号施令,自然而然的培养出来的气势。
所谓的“官威”,实际上也就是如此。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累了,气喘吁吁的的李睿敏终于停下。
“发泄好了?”
一直都在慢条斯理品茶的林承辉,也总算抬起头,将桌上另一杯还有点温度的茶水,推了过去。
“自己的媳妇都被人打了,你好有心情喝茶!”
李睿敏满腹牢骚,但是又不敢太过分。
“牧九歌他是什么人?”林承辉淡淡反问。
但是不等其他人开口,便又接着说道,
“他是个坐了八年牢的劳改犯,是打穿了牢底的狱霸。
而且他所在的,还不是大秦境内的监狱,是素有罪恶之狱之称的大牢。
跟这种人讲道理、玩手段,没有丁点用处。”
林承辉摇摇头,
“因为这种人只会相信自己的拳头!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错了。”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你这意思是我活该挨打了是吧!”
想不到不仅没有从林承安口中听到一句安慰自己的话,反而还数落自己,李睿敏不埋怨才怪。
“你看,你就是沉不住气!”林承辉哑然失笑,
“现在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知府夫人,打了你,就是打了我的脸,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说到这,林承辉眼中不觉闪过一抹寒光,
“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不是能打吗,那就找个比他还能打的,磨掉其锐气,瓦解其意志!”
“杀人诛心?”李睿敏眼睛不由得一亮。
“你这么理解未尝不可!”
“有合适人选吗?”
“庐州市,杜无常!
这姓杜的不是早就想到阜颖市分杯羹了么。
只要他能处理好这件事,那我就给他这个机会。”林承辉显得霸气侧漏。
“可是听那李霸天说,那杜无常可是与萧家关系密切啊,这么利用他,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一旁的萧容云有些忧心。
“无妨!”林承辉挥挥手,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