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将视线锁定在了傅羽琳身上。
那些人的目光太过于奇怪,傅羽琳一一回视,直到他们收回视线,她才又看向自家的两个孩子。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来的,来干什么,现在立刻出来跟我回家,否则我就要生气了。”
“妈咪生气了……”
傅暮暮噘着嘴,委屈巴巴地攥着顾瑾年的衣角,像是在告状一样。
顾瑾年垂眸,一眼就看破了他拙劣的演技,旋即好整以暇地看向地上的另一个团子。
“哇……”
视线对上的瞬间,傅思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肉嘟嘟的小脸整个皱在了一起,一边哭一边往他身边走。
“妈咪别生气,思思可以解释的,叔叔、呜……叔叔帮思思解释……”
顾瑾年眼看着演技爆发的萌宝一路走来,抬起那只受伤的胳膊拽住了他的衣角,用力地往外拉扯。
眼下服务器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两个孩子跟那个女人就是他目前唯一的问题。
沉吟了几秒,顾瑾年顺着她的力道起身朝外走去。
只留下付年跟一群主管在会议室里怀疑人生。
“傅小姐,我们谈谈。”
男人的声音分外耳熟。
傅羽琳眉心微蹙,医院的记忆慢慢涌了上来。
是医院里的那个渣男!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领带松垮,薄唇微扬,泛着凉意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促狭。
刚才她只顾着回敬那些把她当猴看的人,只是觉得傅暮暮面前的男人有些眼熟,没想到居然是他!
她猛地反应过来,一把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恼怒地瞪着面前的人。
“这位先生,当时在医院里或许是我误会你了,但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的孩子会在这里?”
男人面不改色,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傅羽琳越发警惕:“你到底想干什么?”
闻言,顾瑾年意味深长地扯了下唇,狭眸微眯。
“我想这应该是我的问题,傅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上次你的孩子摔倒在我车前,这次他们又混进我的公司,当着那么下属的面叫我爹地,你来的又这么刚好。”
“你们对我有什么企图?”
最后一个问题,顾瑾年微微俯身,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眸中满是不解。
四目相对,傅羽琳的脑子骤然一空,又很快回过神来,毫不示弱地回视。
“你想多了,孩子的话怎么能当真,要是你介意的话,我可以立刻对你的下属解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男人轻嗤一声,视线轻飘飘地落在傅暮暮手里的钢笔上。
“是吗?孩子的话是不能当真,可他手里的钢笔是怎么回事?”
钢笔?
傅羽琳愣了一下,茫然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傅暮暮,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价值不菲的钢笔。
“这是哪来的?”
她躬下身子,不解地看着自家儿子。
“是我的钢笔。”
男人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傅羽琳微微偏头,男人的脸近在咫尺!
她猛地直起身子,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顾瑾年若无其事地从傅暮暮手中拿过那只钢笔递到她面前,沉声道:“傅小姐有必要好好看看这支笔。”
躲在傅羽琳身后的傅思思看到对面的他面色不善,心里满是担心。
“哥哥,我们是不是给妈咪惹麻烦了呀?这个叔叔好像真的不是爹地,你看他好严肃哦。”
不料,自家哥哥不但没有回应她的话,反倒是径直走到了两个大人中间,一本正经地看着妈咪。
“妈咪,这个叔叔就是爹地!”
傅暮暮一脸坚定。
“你看这支笔上面,还刻着妈咪的名字!我们查过了,这个笔是五年前定制的,名字也是那个时候刻上去的!”
听到自家儿子这么说,傅羽琳这才将信将疑地从男人手中接过钢笔。
通黑的笔身上,一行鎏金小字分外惹眼傅羽琳。
确实是她的名字。
“叫这个名字的人多的是,这说明不了什么。”
她压下心里的疑惑,冷淡地把笔递了回去。
如果是真的,那他们应该五年前就认识了,可她对这个人却全无印象。
顾瑾年接过笔,抬手在傅暮暮头上抚了一下,心下更加坚定了这两个是他的孩子的想法。
片刻后,他再次看向面前的女人,周身的压迫不再。
“不知道傅小姐还记不记得六年前的那场拍卖会?”
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六年前的记忆渐渐涌上了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