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陌生的街头,爱理困惑地打量自己的现状。
她穿着白色带绒绒的连衣裙,黑色小靴子,白色的风衣口袋特别干净,就像路边反着光的路牌一样干净。
所以,她在哪儿?她是谁?她要干什么?
车辆呼啸而过,爱理注意到一边的路牌,她努力分辨上面的字:“横滨……横滨?这是哪里?”她是怎么到这个地方的?
话说回来,她是谁来着?
完全没有记忆,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女呆呆站在街头,迷茫地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不知一闪而过的念头中想了什么,突然,她的手上闪过一丝金光,待她低下头看时,见到自己手里拿了一张巴掌大的名片,上面写着“武装侦探社——国木田独步”几个字,下面还印着一串数字。
“这是什么?武装侦探社?人的名字?地名?”爱理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一切都像是隔着层层迷雾,连思考都十分费力。
不过,捧着一个有标记的东西,总比一直呆在原地好很多。
双手捧好这个路标一样的东西,爱理凭着心中莫名其妙的直觉,平均每分钟一失忆、磕磕绊绊、但还是成功地来到了一栋砖红色的建筑前。
与此同时,正准备将名片递给客户的国木田独步,在即将递出、却尚未递出的那一刹那,手里的名片突然消失不见。他沉默片刻,然后愤怒地转身,对消极怠工一整天的搭档怒吼:
“是你吧!太宰,一定是你吧!我们还在见客户啊!你把我的名片偷掉干什么!”
黑色卷发的清俊男人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语气平静又无聊:“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才不会对破坏国木田的计划有什么兴趣呢,当然,也没有想看你计划无法实施的崩溃样子。”
“啊,还有,你吓到客户了。”
国木田独步暴怒得小辫子都竖了起来,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客户,拎起太宰治离对方远了些,才压低声音怒喷:“明显就是吧,你都说出来了!混蛋太宰,你是想死吗?快把我的名片还回来啊!”
太宰治一脸无辜地耸肩:“不,我真的没拿,说不定是被偷了呢?”
国木田独步回忆了一下:“不可能,名片瞬间就不见了,啊,不对,我看到了一点金光……难道说是异能者?可是为什么是名片?又不是你这个无聊的家伙,偷什么不好,非要偷名片?”
太宰治像是想到什么,他稍微愣了一下,表情稍微有点严肃:“消失前有金色的光?国木田君,你确定吗?详细描述一下。”
在太宰治认真起来的时候,国木田独步总是无条件信任他的。他放下手,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肯定道:“没错,虽然很微弱,但是我看到了,整个名片有一瞬间被金色的光笼罩住,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太宰治鸢色的眼眸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整个人沉寂下来,散发出冰冷到令人战栗的气息。但下一瞬,他又恢复了平静。
“国木田君,快点解决掉委托,我们要赶回侦探社了。”
国木田独步不解地推推眼镜,在没有搭档拖后腿的情况下,快速解决掉委托,跟上太宰治。
“怎么,出事了吗?”
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太宰治才看着路边波光粼粼的河面,轻声说:“不一定,说不定有事,说不定是我想错了。而且,来的究竟是什么?”
“是天使吗?还是恶魔呢?是丢失的珍宝,还是裹在里面的毒药呢?”
砖红色的建筑看起来就不怎么气派的样子,里面也挺狭小,爱理虽然仍旧什么都不知道,但凭借手中的卡片,继续放空大脑,跟着感觉走,按下了前往四楼的电梯。
敲开一扇写着“武装侦探社”的门后,爱理看着开门的人,再次陷入了迷茫。
话说回来,她是谁?她这是在哪儿?她要干什么?
“委托人吗?”黑色长直发,眼角一颗泪痣,穿着JK制服的少女好奇地看着爱理。
自从加入侦探社后,谷崎直美就见过各种各样的委托人,也见过各种各样打上来的敌人,甚至同事们本身都有些奇奇怪怪的,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满脸都写着迷茫。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的委托人。
客人(大概是?)一直没说话,看上去比她迷茫多了,谷崎直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今天,他们的台柱子江户川乱步坐镇办公室(吃零食),她询问地看向他们侦探社的智商天花板,等对方点头后,才引着爱理进门。
把她带到卡座坐下,并倒了一杯茶后,直美微笑:“我是侦探社的接待员谷崎直美,请问客人,是什么样的委托呢?”
爱理:……
动一下就像是记忆重做了一样,爱理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茶杯,心中再次浮现那三个经典问题。
她是谁?她在哪儿?她要干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