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时辰的救治,除了死去的人,都已经处理了伤口,云凡慢慢的松下了手头的活来。已经来到了中午之时,此时又困又累。 倔老头和灵儿转到了一无人之处来,倔老头好奇的问道:“灵儿,你是在怀疑刚才这些穿着黑衣服的人不是魔都的弟子,是别人装扮的对吗?” 灵儿点了点头说道:“我敢百分之百保证这些一定不是魔都的弟子,但你要是想更加确定这一点的话,我们只要找到王南空师伯一问,便可以明了。” “你为什么如此确信这些人不是魔都的弟子呢?” “那个蒙面的人,虽然会一些我们魔剑天宗的剑法,但绝对不是正宗的魔剑天宗,他后来也给云凡逼着,不得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本门的功夫,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功,但我可以确定,那一定不是魔都的武功。” “那他怎么会使用我们魔都的魔兽呢。” “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有一点,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魔都的弟子的话,他的辈分应该挺高的,在魔都中高辈分的人,都会认识我,可这个人却不知道我是谁,这一点已经完全的暴露他了。还有,就是我刚才和那个姑娘说的,你也是知道王南空师伯,他的心思缜密,此次来火焰岛,他意在天剑,又怎么可能如此无事生端,这不是王南空师伯的行事风格。” 倔老头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灵儿,你准备怎么做呢?” 灵儿沉默了半会,说道:“这些人来者不善,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的目的到底何在?更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别的阴谋诡计,这件事情,还是尽快的找到王南空师伯说清楚为好,免得闹出更多糟糕的事情来,以防有一个更大的阴谋。” 倔老头深知灵儿聪明伶俐,点点头,说道:“灵儿,你的考虑是周到的,可是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王南空在那里。” 灵儿点点头,说道:“这样吧,倔老头,你和我分开来行动,我们都去找王南空师伯,找到了你就把我心里的怀疑和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他,他应该会懂我的意思的。” “你打算还跟那两个年轻的人在一起吗?”倔老头有些不理解。 “放心吧,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行吧,记得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信号通知。” 灵儿点了点头,说道:“好。”转身又说道:“记得,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及时的来告诉我。” 倔老头点点头,便自行离开了,一下子消失在了远处的密丛之中。 而此刻的灵儿,却怀疑一定有一个更大的阴谋,但是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她一时还未能想得到,但心里却有一些放心不下来。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但却不知道会从什么方向而来,只可惜刚才,让那个蒙面的黑衣人给逃走了,要是能抓到他就好了,说不定还能问出一些什么来,但现在说什么已经没有用,带着疑惑转身朝人群中走过来。 云凡一见,发现老头子离开了,便道:“倔老头离开了,怎么不把你这个疯丫头带走呢。” 灵儿一听嚷道:“哟,是不是嫌我碍着你们的事情了呢,想让我离开,给你们腾空间呢。” 云凡一笑,说道:“真的舍不得我们啦,不愿意离开啦。” “我是不愿意离开雪儿,才留下来的。” “雪儿!说不愿意离开我,也没有人会笑话你的。” “啊呸,离不开你,你去做你的白日梦呢。” “不过刚才的那一幕,我还是十分的感动的,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富贵的命,真不曾想过,自己死去之时,还有女孩子会为我流泪。” “那是雪儿在哭。” “是吗,我刚才好像是听到了两个人的哭泣声,一个人在说,欠我什么的,我好想没听清楚,你现在能告诉我吗?”云凡又道:“要是你真的觉得欠我的一条命,也可以以身相许的,我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 “啊呸,以身相许,你去找雪儿吧,她早就已经准备以身相许给你了。” 这时候的雪儿走了过来,问道:“你们又在说什么呢?” 灵儿却道:“云凡想问你,你想不想以身相许给他?” “你这个该死的死丫头,又拿我来开玩笑。” 灵儿一问:“事情都处理完了没有?” 雪儿点点头,说道:“都处理完了。” “那我们三个人怎么时候启程呢?” 雪儿点点头,说道:“随时启程。”又看了一眼周围,问道:“跟着你的那个老伯呢,他去了那里?” “他有些事情要处理,先离开了。” “你没有跟他离开?” “哟,你们两个人真想我给你们腾空间呢!” “又胡说八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问,他没有和我们一起走吗?” “呵呵,他一个老头子,跟着我们,又不合群。” 云凡一笑,说道:“其实我觉得自己跟你们也不和群。” 灵儿嚷着:“对,和你合群的都在树顶上面,你怎么不去。” 云凡却道:“不过,今天见你们这一哭,心里很感动,自小也不敢想过,有人为我真心的哭泣,能得到你们的关心,心里还是十分开心的,竟然如此,那好吧,就为你们这几滴眼泪,就陪你们走一趟。” “哟哟,是不舍得雪儿这么一漂亮的美女从你身边溜走吧。” 雪儿嚷着:“这美女,可又不止我一个,刚才流泪的人中,也不是我一个。” 云凡侧过头来,问道:“果真不止你这么一个美女,我怎么没有发现,是不是我的眼睛有问题,我只看到一个疯丫头。” “对于猴子来说,审美观原本就和人是不一样的,你只有看到母猴子的时候,才会觉得漂亮的,我也懒得和你解释。” 告别了那些人,三个人继续上路了,这会子倒也清静了不少。 雪儿忽然说:“灵儿,要是那些人真如你所说的,是别人装扮成魔都的人,那他们的目的何在?” 灵儿早就已经琢磨这个问题有半天了,道:“这还用多说的吗?所有人来这火焰岛的,不就是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得取天剑,这目的再显眼不过了。” 雪儿一惊,虽然此刻还是半信半疑,但她一想到灵儿那般坚定确信的眼神,接着说:“那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特意计划激化仙派别和魔都的矛盾,让他们互相残杀。” 灵儿一笑说道:“只怕不止魔都和仙派的矛盾,怕是也会把仙城和青龙峰还有别的魔派也拉进来,反正一句话,那就是越乱越好,越乱大家就没有精神去夺取什么天剑了,只怕还没有到火焰岛,就已经死去了一大半。” 雪儿惊讶的抬起头来,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这一个事实,但她通过灵儿那眼神,要是如此的来推,那么这件事情就真的十分诡异和恐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阴谋诡计者就真是太歹毒了,这种祸害不得不除。” 灵儿一笑说道:“面对着天剑这一般的神器,有几个人不想把它收入自己的囊中,就如猴子来说,他还知道拿来换银子。” “怎么又说到了我,看来我不说话,都碍你的眼。” 灵儿一笑,说:“我只是那你来比喻一下,这样更加的形象,更加的容易理解。” 雪儿此刻,忽然焕然大悟,这等事情,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如此多门派汇集于此,心怀鬼胎之人大有人在,做如此勾当的人应该也是会有的,但如果这样的计划实施成功,那将可能就是一场仙魔大较量,还不知道又要伤及多少人的性命。 灵儿忽然道:“其实,如此众多人涌来火焰岛,夺取一把宝剑,便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仙魔大战极有可能再次发生,也许并不需要人来搅动,便会发生大战,但是要是有人特意来加把火,那便是火山浇油,到时候不打都不行。” 雪儿点点头,说着:“但是事情果真是那样子,我们也不能放任事情不管,不能眼张张的任其发展。” “你想阻止,只怕你也制止不了。” “制止不了,那也要付出一份努力以后才能知道。” 在一侧的云凡忽然冷笑了起来,说:“听你们一说,我倒觉得这宝物的出现,就是一件不祥之物,好事情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坏事情呢,实在不理解,我理解不了。” “呵呵呵,你倒是世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灵儿说着。 “我倒是没有那么高尚的境界,”沉默了半会,又说:“真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就像刚才的那群人,他们的武功原本就平平,在外面可以好好的生活,怎么偏偏要跑到这来受苦受难。” 灵儿听了一笑,道:“他们脑子里进水了呗。”又笑着说:“你不是也跟着进来了吗?” “我是在水里浮着,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更不知道你们的船是来这么一个地方,竟然也被你们都拉了进来。” “所以说,你的脑子里也进水了。”接着继续说:“其实倒是可以很好的理解,虽然说,那些人的功夫不怎高,但也是是江湖中的门派,他们都十分清楚天剑之厉害,要是这些门派能够得取天剑,这绝对是一件光大门楣之事情。” “只怕就是他们真的得到了,也拿不回去。” 灵儿点点头,道:“不错,拿在手里,不一定就是你的,反而可能因为此剑失去性命。” 雪儿却在不断的琢磨,要是这件事情果真的是那样,那么更大的危险就已经再向人们靠近,要真的把仙城和青龙峰与魔都的恩怨再次闹出来,那真是一发就不可收拾了,自从十八年前出了那一件事情以后,这三派就是有不可消除的矛盾,最后因为各种原因消停了,但是矛盾一直都在,果真再次激发出来,只怕就不是一把宝剑的事情了,想一想都觉得恐怖。 灵儿看着雪儿还在琢磨,便笑问:“你还在想这一件事情呢?” 雪儿说:“灵儿,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是真如你说的,我们要是能找到激化矛盾的人,也许就会阻止这场危难的发生。” 这话倒是说道了灵儿的心上来,她却道:“我看这件事情并不那么容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更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在那里,他们的武功又如此高强。” “但此时只有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那你想做什么,你想化解仙魔两界之恩怨吗?” 这一话,一下子压了过来,雪儿自然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只道:“尽人事知天命。” 灵儿一笑,说:“这句话说得倒不错,但你也应该有那样的能力再做那样的事情。” 雪儿说:“要是能查到那群人就好了。” “那群人穷凶恶极,只怕不会那么容易招惹,还是小心为上。” 灵儿说道:“别想了,该怎么着,便怎么着,顺其自然吧。” 灵儿忽然转过身来,看了半天没有怎么说话的云凡,道:“云凡,你还在想火牛掐你的屁股的事情吗?” 云凡一笑,说道:“唉,我一路过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一路的危险重重,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躲过几次,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跟你们进来 。” “跟我们过来看热闹呀,你反正都已经来了,既然都来了,见者有份,找一找,或许就是你的了。” “我没有那样的福分。” “年纪轻轻,别搞得自己好像是三四十岁的人一样,阳光一点,向上一些,要是你真的觉着无聊,那就多想一想那些金子和银子,再想想有钱就可以娶婆子了,你就不再烦恼了。” 云凡又说:“只怕我真的夺取了那把宝剑,还是不是我的,你们这么聪明,一定很容易就抢走的。” “别把我们说得这么不堪,我们也不是坏人。” 云凡呵呵的笑着。 这时候灵儿转身问:“对了,云凡,你以前一直都生活在青龙峰吗?” “为什么这么问?” “这还用说嘛!你用的就是青龙峰的武功,你这个年龄来说,有你这一番身手的弟子,真的不多见,你在青龙峰也应该是排上号的。” 云凡倒是不是很愿意提起自己的往事来,一笑说:“我这功夫也是被逼出来的,要是不是为了活命,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实在是太谦虚了。”灵儿又问:“你不是真的是在一个荒山野地之中长大的吧。” “你怎么知道?” “哟,真的被我乱给猜中了,不会是那些野生动物把你养大的吧?” “又给你猜中了,”云凡接着道:“我小的时候得了疯牛病,随时都可能出来咬人,所以一直都不敢出来,怕自己出来害人,所以你们要小心点,别到时候怪我没有提醒。” “那你现在怎么就出来了?” “没人管了呀,现在我想咬谁就咬谁,就看谁的运气不好了,你还是小心一点为是,别老是靠得太近,这疯牛病还会传染呢!” “传染,我这个人也算是百毒不侵的,我才不怕那些呢。” “对,你本来就是一个疯丫头,传不传染都是疯的,倒是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灵儿嚷着:“你能不能正紧点,你到底是那里人?以前是干嘛的?” “我,在一个疯人谷,里面没有什么正常的,就如你这一般,你也看得出,我对疯子的接受能力甚强,这都是被培养出来的。” “真是没有一句正紧的。” “哟,不一样呀,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过去,想了解我,不会真的想嫁给我吧,”云凡继续说:“要想嫁给我,向我求婚的礼单可不能低了档次,多多益善。” “呵呵呵,你发白日梦,嫁给你!等下一辈子吧!” “这辈子都还没有过完,何来下辈子,下辈子还不知道是做人还是做什么呢!” 雪儿说道:“我们能在茫茫的人海中遇到,也是缘分了,古语有说,百年修得同船渡……” 云凡还没有等他说出那一句,补充道:“千年修得共枕头。” “你读过书没有,什么共枕头,是共枕眠。”灵儿说着。 “我就喜欢共枕头,不行呀?” 雪儿一笑,细细读一遍:“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头!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的俗气了。” “听到了吗?这才是明白我的人。”云凡说。 “还共枕头呢,一枕头敲死你就有份。”灵儿叫着。 雪儿笑着说道:“反正走在一起是上辈子修来的,这些天和你们在一起,说心里话,还是挺开心的。” 云凡抓过一张叶子,开始吹起来,叶子发出了悠长的声音来,声音在回荡。 灵儿忽然一把搭上云凡的肩膀,云凡不知何意,说:“你这个人真是男女不分的哟。” “怎么了,我一直都不把你看成男的,你可是只挺可爱的宠物,猴子嘛!” 云凡心里估计这鬼丫头又在想着什么,笑道:“一下子表现的这么友好,一定有企图。” “什么企图,对你好一点,就是有企图吗?” “你对我好,我连做梦都会被吓醒的,你还是别对我好了。” “该死,”灵儿看了看天空,说道:“你看这傍晚就要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弄完饭了,我想问你,能不能再弄一个莲叶鸡。” 云凡回过头来,笑说:“你不怕中了我下的□□啦!我那可是有诡计的,中了毒的人,可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到时候会死得很难看的。” “没事,我本来就百毒不侵,你的□□对我没有用啦!” “我看你现在就中毒不轻,我倒是不怕你中毒,我更加怕你赖着我不走。” “我是那些死皮赖脸的人吗!” 云凡却说道:“可是我弄给你吃,我又有什么好处呢,这买东西也是要有等价交换的,我到时候,弄得一身汗,我何苦来。” “你不是也要吃饭的吗。” “我倒不是很馋,今天也闹了一天了,我困得很,其实能摘两个野果子,我就可以解决自子的肚子了,然后找一个地方睡上一觉,我就已经十分的知足了。” “别呀,怎么能老吃果子呢,虽然你是只猴子,猴子偶尔的时候也要尝一尝肉的吗!要不然这身体怎么能跟得上。”她忽然指着雪儿,说:“你不想自己,也应该为雪儿着想呀,雪儿今早还说你弄得莲叶鸡好吃呢,说什么时候让你再弄一个。” “只怕不是雪儿,是你自己吧。” “雪儿的面子薄,不好意思说,我是代替他来说的,这正好可以给一个机会,让你表现一下呢。” 雪儿在一边呵呵呵的笑着:“云凡别逗她了,给她再弄一个吧,要不然他是不会死心的。” “我就怕她中毒加深,我摆脱不得。” “你看,灵儿也已经这么说了,好好给她弄一手。”灵儿说着。 云凡继续吹着草叶,悠然的声音在山谷之中传荡,正适当此时此刻,如行云流水一般,或长或短,或高或低,响遍天际,十分的优美,没有别的声音打搅。 灵儿也拉了一张过来,也吹了吹,什么声音也没有。 灵儿问道:“你是怎么吹的?我怎么就吹不出来呢!” 云凡却说:“你吹不出来的声音多着呢。”忽然那声音一转传出来几声鸟叫,也是叶子发出来的,几乎分辨不出来,不敢这会是一张叶子吹出来的。 “教我。” “你先学会把自己的舌头卷起来再说。” 灵儿试了试,嚷着:“你这不是故意的在刁难我吧,舌头怎么能卷起来呢。” “你做不到,并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夕阳西下,人的影子被越拉越长,彩霞开始渐渐的形成,天空变得越来越黄,黄中携红带紫,十分的耀眼,把西面的天空都染成了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