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一改在林言面前的模样,礼貌地微笑道:“陶老稍安勿躁,我爹正在路上,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陶勇冷哼了一声,端起泡开的特级狮峰龙井抿了一口,甚至根本没把林言放在眼里,彻底无视了。
“你坐,我给你倒杯茶。”江心月对林言轻声开口,而后便去取茶叶。
“老先生是冰心堂的人?”林言坐在陶勇身边,淡淡问道。
“哦?你小子也知道冰心堂?”陶勇终于来了一丝兴致,玩味道,“不错,我正是来自冰心堂!怎么,你想拜师?我劝你别异想天开了,冰心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去的地方。”
轻视与讥讽之意,已然溢于言表。
“拜师?你错了。如果冰心堂都是像你这般货色,那还真是让我失望。”林言摇了摇头,半点没惯着这个不可一世的老东西。
都这么大一把岁数了,从气息来看还在先天一二层。如果他就能代表冰心堂的水准,那当真是可笑,也不必想着冰心堂还有什么灵药了。
“你说什么?”陶勇顿时面色一寒。
不等他发作,见势不妙的江心月便过来打圆场。
紧跟着,江宁远的那辆劳斯莱斯便驶入别墅,陶勇这才冷眼看向林言,拂袖道:“无知小辈,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很快,江宁远便和一个姚自成上了楼。
姚自成是个头发花白了一半的中年男子,黑眼圈深重,精气神状态极度萎靡,甚至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还要江宁远搀扶。
“陶大师,你久等了。”江宁远做足了场面,尽管心中不喜,也向陶勇打了个招呼。
紧跟着他便笑着看向林言,对姚自成说道:“成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年轻神医,林言。”
姚自成还没说什么,陶勇便“呵”地笑出了声,讥诮地上下打量着林言:“神医?就这小子?”
“中医也好,西医也罢,都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就这黄口小儿只怕毛都还没长齐,也配称为神医?真要请这种人行医看病,若是出了差错怎么办?”
他这一番话不仅奚落得林言一文不值,更是暗讽请林言前来的江宁远做事荒唐。让林言眉头微皱,江宁远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哦?”林言似笑非笑,当即反击道,“难道非要像你一样,活到这把年纪却还在先天初期、还坐井观天自以为然,才有资格被称为神医?”
林言的话音落下,全场顿时为之震惊。江家父女倒还好,姚自成则当即心头一跳,沉声说道:“宁远,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见这个年轻人一面的,现在他对陶老无礼,你说该怎么办?”
他有求于陶勇,自然要以礼相待,拿出足够的尊重。
江宁远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劝说,却见得陶勇已然满脸冷厉地站了起来,寒声道:“小子,给你点颜色你就敢开染坊,今天就让老夫好好教训你一顿!”
话音落下,他便悍然伸手为爪,带着凌厉的破风呼啸声猛地攻向林言!
全场大惊,没想到陶勇竟然当众出手,一时间都认为林言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