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自己在此地踩了一脚马粪,还是……新鲜的。
心下立马便有了判断,陈观潮不愿打草惊蛇,停下身法缓缓运起浩然经,从包袱里取出一袭黑衣,悄悄入山而去。
走入山中,他敏锐地发现,山腰处有人,便迂回靠近。
山腰处的一棵参天古树上有一个简陋的茅屋在树叶的掩藏下,一般人难以察觉,此时树上茅屋有人走出,探头对屋内说道:“闹肚子了,待会儿一醉方休。”
“好的,大当家。”屋内有人立马回应。
一个粗狂汉子,弓着身子,拉住树旁绳索,脚踩树干,一碰一跳缓缓下树,脚一着地便捂着肚钻入了小树林。
借着夜色掩护,陈观潮悄悄跟在身后,不待那人解开衣带,陈观潮轻点脚尖,直奔那个汉子。
粗狂汉子,只觉得冷风袭来,没来得及回头,脖子便被一个手掐住了脖子,手掌微凉,犹如没有感情兵刃。
“今日你们虏回来的人关在哪里?”
汉子悄悄伸手正要探往腰间,那里有寨子里的求救信号。
陈观潮冷笑,一转手,剑芒一闪,剑刃出鞘三寸抵在汉子脖颈,微微一用力,汉子便感到脖子上有鲜血渗出。
好家伙,来真的,汉子顾不得提起裤子立马举起了双手,心中不敢有丝毫侥幸。
“回答我的话。”
粗狂汉子不敢犹豫,悄声说道:“在山后地牢中,我可以给你画地图,求你别杀我。”
陈观潮一脚踢在汉子膝盖,汉子双腿跪地,陈观潮架着剑缓缓蹲下,示意汉子画图。
汉子心中大恨,心中暗嘲,给你又如何,地牢那边四面皆兵,最后还不是要落在我手里,在任我宰割。
想到此处,一狠心,从怀中取出一方洁白手帕,咬破手指在月色下涂涂抹抹。
陈观潮深色怪异,这糙汉子竟然还有一颗少女心,竟随身携带这种少女绣帕。
不一会儿,一幅歪歪扭扭的地图映入眼帘。
“好了。”
粗狂汉子抬头正要继续说话,陈观潮一记手刀剁在汉子脖子上。
汉子应声晕倒过去。
陈观潮弯腰拿起地图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这玩意儿画的实在是惨不忍睹,折返而回再补一记手刀。
心满意足之后,陈观潮拍拍衣袖再次隐入林间。知晓了地方,运起流云术往山后奔去。
片刻,后山出现了一抹身影,远远瞧着所谓的地牢。
这里不同于山前,灯火点点,在一个石门旁有数位悍匪把守。
陈观潮在夜色中缓缓前行,临近石门,捡起一颗石头往另外一边扔去,顿时吸引了几个悍匪目光,陈观潮趁机暴起,寒光一闪,四名匪徒捂着脖子倒下。
掏出迷魂香朝着剩余几人一挥,皆噼里啪啦的晕倒一地。
陈观潮快步走进石牢,牢房阴暗潮湿,不时有水声滴滴答答,熟悉的香味此刻飘来,他快步走入,不一会儿,就来到一个牢笼旁。
只见里面七八名少女,三三两两互相抱成一团,一个小丫头靠在牢笼一角,独自发呆。
听见声响,小丫头你逆灯光抬头看见一个黑衣人,面色一呆,带看见黑衣三手中的配剑时,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陈观潮手起剑落,牢门铁链被剑鞘斩落在地。
在牢里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抱住小丫头,轻声说道:“别怕,有我。”
牵着小丫头走出牢房。
小柔儿突然喊了一声陈观潮,眼神却不住向牢笼红望去。
陈观潮略一犹豫,抬起手中剑,将所有铁锁都斩落在地。
“快走吧。安静些,小心被土匪发现。”
石牢里的人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跑出牢笼,这个匪窝又是出了名的嗜血好杀,谁又能甘心委身于土匪沦为玩物呢,倒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陈观潮与小柔儿趁乱出了石牢房,抱起小丫头,正要用影流术离开时。
小丫头眸子通红含泪,低声说道:“我……我的……包袱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