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下午了,她刚才进进出出搬东西前院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打眼过去,只有几个屋子的窗口有鬼鬼祟祟的人影闪了闪,真的在猫冬?
书里描写过刘悠悠的插队生活,两辈子经历,知青之间不少龌龊,可整体风气还是积极向上的。
那她到底遇到了一帮什么人啊?昨天不出来是晚了,今天还视而不见,就是,真的没当回事?
只有隔壁大哥是好人,也好的很梦幻。
好吧,想那么多干什么,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不惹事也不怕事。
既然隔壁也静悄悄的,不会有人来打扰,厨房还有热水,干脆洗白白好了。
隔壁没声响了康明煦才伸头出窗户看了一眼,讪讪的钻进被窝里深吸一口气,淡香深入肺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被子蒙脸无声笑了。
真有意思。
他真有意思,隔壁的小姑娘更有意思。
嘴角扯着明晃晃的笑意无法忽视,多少年了,他不仅成了别人口中的好人,还笑成了傻逼,全因一个小姑娘,暂时看不出目的的小姑娘,看不出目的不是更可疑?
不过那小模样确实挺招人,养的白白嫩嫩的家境应该不错,意外的很阳光,全程目睹对方忙活,那么重的水桶,那么细的胳膊,被冻的通红的手指和莹白的手腕,很刺眼,却又不刺眼。
摇摇头,说他是好人就真的心软起来了?嗤笑。
能来这里谁都不简单,就看前院那帮人怎么折腾了,反正和他没关系,随便他们。
睡觉睡觉
一句好人就让他在外面冻到天亮,他简直就是个傻逼。
好人不好当,谁稀罕
康明煦睡的不是很安稳,梦里充斥着魑魅魍魉,他战斗的很艰难也很累,身体沉重的犹如压在五指山下,睡不去醒不来。
直到一阵香味传来,不仅唤醒了五脏庙,也驱散了梦中的阴暗,神志逐渐归位,敲门声适时响起。
头重脚轻,按以往的经验有点轻微感冒,多喝热水就能扛过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每一下都敲的很踏实,不急不躁的坚持。
“没人吗?”赵雪滢打算回去的时候门开了。
“有事?”
沙哑的男低音,沉稳内敛磁性十足,意外的撩人。只穿了白衬衫黑裤子,甚至能从稍显凌乱的领子里窥到一两分男性的惑人魅力来。
她仰头看这个男人,对方也很认真的看着她,看的太专注让她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后来赵雪滢才搞明白,这人的瞳孔颜色比一般人的黑,盯着你看的时候确实会有心动的错觉。
其实他只是在发呆,或者你眼角的眼屎长的格外别致
对此毫无所知的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男人长的是真犯罪,要是生在后世,那些鲜肉腊肉的都得让路。
好在她本人非常有警惕心,一旦发现心脏和理智开始偏移的时候总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速度把苗苗掐死,屡试不爽,所以她吞口水和回神基本在同一时间。
“哦,我包了饺子,感谢同志你昨晚的收留。”
她清了清嗓子,原本想好的措辞也说的不大顺溜,气氛在男人的沉默下变得尴尬异常,伸出去的手就这么举着,人家没接。
这就尴尬了,还能不能更打脸?还个人情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