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坐在身边一尺之隔的吴良友同志却一言不发,毫无动作。没去套近乎攀谈老乡了解情况,更没搭理过她这个同批知青。
自从注意到这位同志之后,对方的表情似乎一直没变过?说好听是沉稳,不好听就是面瘫。
牛车晃晃悠悠走出去半个多小时了,吴良友还是没有开口和坐车头的两人交流的意思,对她时不时投去的目光也浑然不觉,毫不在意?遗世独立?
好吧,特立独行的人总有些怪异,表示理解。
一开始还能看看周围的景色,当然了,大冬天黄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放眼望去全是一层一层的梯田,上辈子也只在电视上见过,很有些新鲜。
奈何走了半个多小时,景色一成不变,看多了眼晕。
“大爷,还要多久能到?”
在前面驾着牛的大爷回头看了一眼她,“还早着来。”
“大爷你官话怎么说这么好”
尽管还有口音,可完全听的懂,语调也正确,比之前讲话的公社领导强不少。
大爷笑了一声,“还不是和那些学生娃打交道多了,听的多也能胡说几句。”
原来大爷是队上专门管牛的,相当于专车司机,负责村上到县上的运输工作。
听大爷语气,知青们三五不时就去县上,听的多自然就会说了。
赵雪滢看到大爷拉着缰绳的手满是开裂的口子,有些已经化脓了,当即褪下手套递过去。
大爷笑着摆摆手,“都习惯了,这点冻伤不算啥,我们庄稼汉不讲究,城里娃娃怕冻,冻裂了还要去镇上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