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自己就是鬼就不要害怕鬼了好吗?”景行无奈地坐在了沙发上,将那个不速之客拎了下来。
“实在是不好意思,在下并非有意吓唬姑娘,只是姑娘睡熟了,在下又不忍心打搅姑娘休息,纠结之余却搅扰姑娘美梦实在是罪过罪过。”
辰星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牙疼地开口道:“敢问,阁下生于哪年哪月?”
“姑娘,这。”那男鬼一身长袍,看上去倒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只是,说话有点发酸。此时的他一脸的娇羞。
“你娇羞个什么劲啊!”辰星无奈地捂脸,这还能不能好好的交流了!
“古代询问生辰合八字那是订婚。你应该对冥婚没有兴趣。”景行淡定地瞄了一眼辰星。
辰星听到这话整个人愣了一下,而后尴尬地扭过了头。
“姑娘,你若是”
“请和另一位姑娘说话。”辰星捂着脸离开了客厅。
男鬼坐在了沙发上,转头看向了景行。
“这位姑娘,你”
“你一只野鬼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景行虽然喜欢穿着那一身楚国长袍,但不代表她习惯了文绉绉地说话方式。
“在下曾经是一只野鬼,一直在街边流浪。倾听来自异乡的朋友的故事。可是近些年已经没有这样的异乡人了。而我流浪的街头已经被人抢占了。”
野鬼一脸的忧伤,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景行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叹道:“那为什么不去九幽?”
“小生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可以回到家乡,与翠儿成亲生子。只是无奈生不逢时,战乱让小生客死异乡。就连尸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野鬼一脸的悲哀,两行清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
景行眨了眨眼,还是象征性地递了张纸巾。
“我知道,姑娘一定不是寻常人。哦不,寻常鬼,所以希望姑娘可以施以援手。”
景行点了点头,询问起细节问题来。
离开客厅的辰星正在隔间的墙壁处探出一颗头,手里拿着自己的小本本正在纠结着要不要上去。
“你再不过来,就要算你翘班了。”
景行瞄了一眼辰星的位置,语气淡然。
辰星立刻不再纠结什么面子问题,以秒速冲到了景行身边,坐得端端正正地时刻准备记笔记。
“这位姑娘,”
野鬼正要说什么,辰星立刻打断了他。
“请开始你的表演!”
“在下,是明代人士,生于嘶生于哪一年呢?”
野鬼兀自纠结起来。
“跳过细节问题。”
辰星一口气没把自己憋死,瞪着纠结地把眉毛都打成结的野鬼,一时手上的劲道没控制好,一把戳在了本子上。连着好几页都被划破了。
“本子自费。”
景行看了一眼辰星手底下的本子,悠悠地开口。
辰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本子被连着划破了好几页。
“你的错!”
辰星瞪着野鬼气鼓鼓地开口。
野鬼缩了缩脖子,还是硬气地抻直了脖子开口道:“姑娘,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真是应了孔老夫子的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嘶”辰星深吸了一口气,瞪着野鬼眨了眨眼。
“鬼魂之间私斗属于违纪行为,大概要判刑一两年吧。”
景行右手拿着笔在自己的本子上敲了敲,一边敲一边看着辰星。
那副表情,虽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辰星就是莫名其妙地读懂了。
景行潜台词:“你想吃牢饭吗?”
辰星立刻蔫了下去,瞪了一眼野鬼,用力敲了一把本子道:“老实交代!”
“当时我们都是青梅竹马。”
门口的大槐树像是个招牌一般,风来时会愉快地唱首歌,雨来时会笑眯眯地讲故事。孩子们也最爱与他玩耍。小情侣们也爱在这里系红绳。
他第一次遇见自己的青梅是在五岁那年。
女孩四岁,第一次搬来,还不是很熟。
“梅子,别到处乱跑。”
父母亲都忙着收拾行李,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她玩耍,无奈之下她只好一个人跑去了村头。
只是村里的小孩子都是成群的,孩子们玩得疯起来,来个人也是不知道的。
她就一个人悄悄地站在大树后面,看着前面的空地上一群孩子玩抓人游戏。
那么多人,偏偏他一眼看见了她。
“嘿,你要和我们一起玩吗?”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笑得比夏日的阳光还灿烂些。
“我?”
梅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有些雀跃又有些羞涩。
“来吧。咱们一块儿玩。”
他几步上前将她从树后面捞了出来。
“你是新搬来的吗?叫什么名字啊?”
一群小伙伴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围了过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介绍着自己,同时也期待着小伙伴介绍自己。
小孩子们最快的就是交朋友。
一群人很快玩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