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许唯一撒娇似的将头靠在自家母亲的肩头上“好在现在人已经找出来了,再说了,总会有人不喜欢我啊,但大部分还是喜欢我的,母亲你放心,我已经报了柔道班,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
对,没错,就是柔道班。
许唯一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她学到的那些防身术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想要和她们面对面的刚,就要有这个本事。
“柔道?”许母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唯一“你一个女孩子家家……”
“好啦!”许唯一赶忙捂住了许母的嘴巴“我有分寸的。”
许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透着几分无奈。
许唯一看了看紧闭房门的里屋,绷紧了下颚。
“这老头子就是倔得很,你也别和他较真,过两天就好了。”
许母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温和的说。
许唯一垂下视线,思考一瞬“我进去一下。”
没等许母答复,她就已经朝着里屋去了。
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可不知道为什么,就连敲个门,都会不受控制的紧张。
许唯一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回应她的只有空气。
“爸,那我进去了。”她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定没有脚步声,才推开了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怔住了。
许父一个人在棋盘下棋,一会儿手掐白子,一会儿手掐黑子,看样子,已经下了很久了。
许唯一心中莫名压抑,她抿了抿唇,脚步轻轻的走了过去。
她坐在许父对面,看着满盘的棋局,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事情解决了?”许父沉着嗓子,率先开了口。
许唯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握住了许父伸到她面前棋奁的手。
许天成这才抬起眼来看着她。
许唯一只是淡笑着,自己拿起了面前的白子,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看来,我这个做父亲的,是真的不了解你了。”许父笑着收了手,但语气中更多的是沧桑。
一个作为父亲的沧桑和无力。
许唯一自然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她没有答复,而是选择和许父一起下这盘棋。
围棋,对于父亲来说就是一种执念,哪怕是病重的时候都心心念念。
她也特意去学了这项技能,只不过,却没有机会像现在一样,坐在这里与父亲对弈。
准确来说,是她自作孽。
与其说这一世是重新来过的机会,倒不如说,是让她赎罪。
许唯一的思绪有些走神,直到许父在她面前敲了个响指,她才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要专心。”许父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许唯一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输了。
她抿唇一笑,将手中的白子放回到了棋奁里。
“父亲的棋艺,还真是越来越好了。”
“你也不差。”许父沉闷的脸上,看起来多了几分喜悦。
“爸爸,肇事者找到了,是我们隔壁班的同学。”许唯一自己交代着,将一天发生的事情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遍。
许父听得脸上的表情的也很丰富,直到许唯一说完了,他才勉强松了口气。
“我相信,以后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许唯一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您和母亲也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