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帐突然抚掌大笑,笑声戛然而止又不自主地向前伸着脖子站起来,眼底闪着寒光,“说得好轻松,你又怎么会明白看着另一个人顶着自己的名字叫自己父亲“爸爸”的时候是何等感受!如果不是你!你这些的生活都应该是我的!”
“那你明白莫名其妙被人不停针对着,偷着东西,最后还要被动了杀心的人差点杀死的感受?”
张秋帐手臂一挥动作幅度极大,,“你那不是也活的好好的没有死吗!我可是实打实的失去了,你也只是短暂的危险了一下!”
“如果不是我反抗出来,而是我真的死了呢?”
“没有如果!反正你也没死成!”
于引蝶被她吵的耳朵痛,“没有如果?那更好理解了,你不是也没死成吗,两清。”
“于引蝶你知道吗,多少次,我都要把你这张嘴撕烂!”
“手绳、发卡,你偷拿我东西的时候,多少次,我也想把你的手剁了。”
张秋帐都这么发怒了,结果于引蝶还是无动于衷的回怼。
张秋帐气的连连猛点头,“好啊,不过是个脏得要死的人,还真会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你抢了我的东西,我没拿过的所有都是本该属于我的!”
于引蝶语气一转,犀利的目光投向她,“是吗,我脏的要死吗,张秋帐我问你,既然你当年安然无恙那被警方判定为窒息死于水泥中的孩子是谁?”
当时那案是于明彭负责的,自然是做不了假,而且也没人收买得了他。
唯一的可能就是张秋帐找了个替罪羊,借着那偏僻的地理环境和简陋的设备设计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杀人案。
“看你这表情应该猜到了,对啊,死的人不是我。”
“她是谁?”
“不知道,嗯,准确来说是不认识。”张秋帐一脸无所谓的干脆回道。
“她是替你死的你不知道?”
“反正是个女孩。”
这不说了个废话,若不是女孩,尸检都过不去。
张秋帐不喜欢被追问,“孤儿院里只有两个大人却有那么多孩子,缺一个少一个她们大可以说数不出来,谁知道死的是谁?”
张秋帐描写的云淡风轻,于引蝶却敏锐地从中发现了这一切带来的违和感的由来。
她有意无意的将话题移到别处去验证自己的猜想,“那也是个生命,你和许管赋也真是下得去手。”
“你还敢和我提他?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能让许管赋对我痛下杀手,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才恢复了些平静的张秋帐又立刻像只炸毛的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
张秋帐的模样不是在故意装疯卖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才是最被冤枉的无辜人。
张秋帐已经魔怔了,她完全不认为自己说的哪一句话有问题,这些年,于引蝶成了她主动性不愿摆脱的一个”梦魇”。
她甚至不断的暗示自己,她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公,她这次回来正是“卧薪尝胆”十几年只为了行使正义替天行道惩罚恶人的。
于引蝶算是彻底知道为什么张秋帐会和肖凯旋搞到一起了,
因为是一路人。
当然,或许还有些其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