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羽急道:“外婆是不是没告诉你呀,有人找你打擂台了。”
杨凌莫名其妙道:“没有啊,打什么擂台?”
刘思羽暗暗生气,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外婆居然不跟杨凌打声招呼,正想解释,陈老师居然已经停好车到了,有后面不冷不热道:“刘思羽,这位就是你那位表哥了?哦,叫杨老师,是吗?果然是年轻有为,长得好一副明星的尊容啊。”
杨凌抬头一看,一个矮胖的年轻人出现在茶座内,挟着一个画夹,不是那么友好地向他挤出一丝笑容。
杨凌不解地看向刘思羽,刘思羽脸上有些泛红,耸肩摊手,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杨凌站起来,问道:“请问是”
“自我介绍一下,鄙姓陈,耳东陈,陈志美,省美协会员,县三中美术老师,五年前毕业于省美院后,一直在本县重点高中教美术,听刘思羽说,她有位表哥是海归的美术家,在这里采风体验民情,特来此讨教。”矮胖子故意做出很潇洒自然的神态侃侃而谈。
刘思羽吐舌缩肩,很是尴尬。
杨凌静静地听着,脸上不作任何反应,听到最后才说:“陈老师是刘思羽的指导老师吗?”
“惭愧惭愧,听刘思羽的意思,这几年来,似乎我一直在误人子弟。”
“天地良心,我可没这么说。”刘思羽急忙争辩道。
“我知道话你是没说得这么明显,可是你在同学们面前说,你表哥只在旁边指点了几句,你就顿开茅塞,马上就取得了进步,这不等于说,我几年的功夫,比不上你表哥的几句指点吗?这不等于说,我根本就是在瞎教一气吗?我之所以不服,是因为这五年来,经我指点的学生,很多都考上了美术院校,我的作品,也有好些发表在各级报刊杂志上。现在县城的车站上的巨幅油画,我也是执笔者之一,如果我真的这么差,那当时人家肯给几万块钱的工钱?当人家是白痴?”矮胖子这话是说给杨凌听的,眼睛却看向刘思羽,很生气的样子。
“陈老师,你这是怎么了?哎哟,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啦?快坐,快坐。”说话的是张医生,看来陈老师刚才说话的音量不轻,连隔壁的她也给惊动了。
原来张医生也认识这个老师,知道他很了得,是省美院的高材生,回来之后每年都有很多学生跟他学画,收入比一般的老师高得多,在县里好象也挺有名气,张医生很欣赏这样的人,经常还当着刘思羽的爸爸当比较,说刘思羽爸爸如何如何不成器。
然后她又掉头斥责刘思羽:“怎么回事呀?陈老师辛辛苦苦教了你两年啦,有你这么背后说老师不是的吗?快向老师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