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好了报酬,就坐下来开始商议细节。这帮助肥胖男子复国嘛,当然是要先把叛王赶下台,再将肥胖男子推举上去。
所以这第一步,是要确定叛王在不在城外的大军之中?李寂然自告奋勇,接下了这任务。
而当李寂然驾驭飞剑,隐形飞到城外大军上空,他随意扫视一眼,就在大军之中看见一顶帐篷特别大,特别显眼。且在这帐篷的顶端还系着几根白色的牛尾。
掏出手机,李寂然围着这顶帐篷拍了一堆照片,又将这顶帐篷周围的兵力布置拍摄了一通。
然后,李寂然飞回了荒宅。
荒宅内,肥胖男子观看了李寂然带回来的照片,他笃定地告诉李寂然:“这顶王帐是草原之王的标志,叛王肯定就在其中。”
“你不是打小就在这座城市里长大的吗?怎么还认得草原的王帐?”李寂然好奇。
“抚养我的侍卫一直希望我能复国,这些知识都是他教导我的……”肥胖男子感伤地回答李寂然。
“原来如此。”李寂然同情地拍了拍肥胖男子肩膀,不再多问。
只是确定了那叛王果然就在城外的大军之中,接下来,众人就要考虑如何接近叛王了?
“你将我们用旧藤箱一股脑装了,半夜里带进去如何?”大宝先出了一个主意。
“这恐怕不符合规矩。”李寂然摇头,“我们在行动中得尽量不使用神通,这样才不会激出对方的神灵干涉。”
“莫非要我们硬杀进去?”大宝色变,她为难道:“虽然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配发用来防身的武器,但在千军万马面前,这点武器弹药根本不够看啊。”
“抓几个俘虏呢,我们脱了他们的衣服用来伪装自己,再混进……”大宝同事,那屁股受了伤的家伙也出了一主意。
“此计不妥。”这回却是肥胖男子摇头,他反问大宝同事:“且不说一般士兵难以接近王帐,单就沿途遇到巡逻哨探盘问这点,你们也不会草原上的语言应答,必然会露出破绽。”
“可以由你出面啊。”大宝同事理所应当地说道。
“不,不,我才不干!”肥胖男子脑袋摇晃得如同拨浪鼓,“本王身子娇贵的很,不可冒险。再说我给你们每人一万两黄金,再一路由本王顶在前面交涉,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大宝同事被肥胖男子问住,他讪讪地后退:“那我就没辙了。”
讨论顿时僵住,不过就在这时,荒宅外面由远及近地响起了一阵连绵不绝的、突突突的奇怪声音。
听到这声音的李寂然抬首,他面色古怪地说道:“难道风筝真的说服了那昆仑派的师祖,带着一干江湖人士赶过来了?”
众人闻言,兴奋地都抢到荒宅门口,翘首期盼。
……
不久,那辆昆仑派师祖专用的拖拉机果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可令众人失望的是,这拖拉机上没什么江湖人士,就只有风筝一人,她撅着嘴,气鼓鼓地将拖拉机开到了荒宅门口。
纵身跳下拖拉机,风筝抱怨道:“什么江湖大侠啊,一点都不忧国忧民。本姑娘说破了嘴唇,他仍然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肯出面召集江湖人士抗敌。”
“所以你就偷了他的拖拉机?”李寂然猜测。
“我没偷,是他总算还有一点良心,赠送与我的,说借我抗敌一用。”风筝大大咧咧地回答李寂然。
“你傻啊!”大宝忍不住一旁点破,“他那不是有良心,是因为一旦城破,这拖拉机太醒目了,开着不利于他逃跑。”
“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里面?”风筝愕然。
……
在大宝与风筝说话间,李寂然却是走到了这拖拉机跟前,伸手抚摸这拖拉机的金属外壳,李寂然慢慢舒展开眉头。
“我想到了一计。”半晌,李寂然抬起头。
……
是夜,凌晨两、三点钟左右,春申城紧闭的城门悄然洞开,一队队铁甲骑兵鱼贯而出。
在城外空地排好队列,这股铁甲骑兵便向对面的军队发起了夜袭。
震天响的厮杀声中,一辆加装了一圈防护铁皮,上面坐满了人的拖拉机悄然从这股铁甲骑兵的队列里脱离了出来,它被一个光膀子的年轻僧人推着,无声无息地潜伏到了距离城外王帐最近的、营地外的暗夜深处。
等到夜袭的铁甲骑兵们无功而返,收队回了城,城外乱糟糟的营地也终于恢复了宁静之时。这辆潜伏的拖拉机突然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苏醒了,它喷吐着滚滚黑烟,发出骇人的怪声,以七十码的速度从暗夜里冲了出来,它摧枯拉朽地冲破了城外军队的营寨大门,笔直冲向王帐。
王帐守卫们慌张阻拦,可他们射出去的利箭射中这拖拉机,纷纷被加装的防护铁皮弹飞。而这防护铁皮上的一个个小洞内只要有火光一闪,霹雳声中,王帐守卫却必有一人倒地。
更夸张的是,在这拖拉机的屁股后方还在滚滚倾泻着无数人头大小的石块,它们铺满了一地,造成后面赶过来援助的人马无法落脚,也无法追击。
这般几乎是毫无阻拦,这拖拉机就冲进了王帐。若大的王帐内,只见一帮人拥护着一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拖拉机,一时似乎还没醒过神。
拖拉机立马冲到这帮人身边,将他们的去路堵住。里面负责驾驶的家伙更是猛踩刹车尾部一摆,将这帮人撞成了滚地葫芦。
……
天色微亮之际,城外王帐已被无数的人马围得水泄不通。但他们的王被人拿住,他们投鼠忌器,却是没人敢率先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