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婳揉揉眉心,头疼。
“快说!你到底是谁?!”彪子将刀口逼近,瞪着她的双眼里,隐有一丝忌惮。
陆婳心下了然,慢悠悠道:“天生异瞳,整个天宸王朝独一双,你说我是谁?”
“你当真是陆元宣之女陆婳?”宫凛终于开口。
事到如今,陆婳只得硬着头皮道:“正是。”
宫凛突然起身,单膝跪地:“末将见过陆小姐。”
彪子见状,吓得忙将刀扔了,和商桑一起跪下:“见,见过陆小姐。”
陆婳好懵。
这又是什么剧情?
“嘻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宿主不如就麻着胆子,随遇而安吧!”
陆婳:“你还在?”
“呃……本来不应该在的,但很久没遇到这么刺激的事,看看热闹嘛!”
好吧,热闹,热闹你大爷!
陆婳轻咳一声,镇定道:“起来说话。”
宫凛顺从起身,毕恭毕敬地站着,哪里还有半分匪气。
陆婳认真打量他:“你认识我父亲?”
宫凛抱拳道:“家父宫达乃陆将军部下。”
宫达?
“达叔?”在原主记忆中,宫达是其父右将,也是唯一一个进过别院的外人。
陆婳更糊涂了:“那你,你好好的武将不当,跑来做什么土匪?”
“属下……”宫凛眸光黯淡,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从而反问道:“听闻陆小姐已嫁入亲王府,怎么会到这里来?”
还上演了一出当众变脸,着实令人震惊难猜。
陆婳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一句一言难尽敷衍过去。
可怜彪子和商桑二人,看看陆婳,又看看宫凛,脑子转呀转呀,就是转不出什么有用的答案来。
片刻后,商桑道:“天也不早了,我去炒几个菜,大当家的和陆小姐边吃边聊。”
彪子:“我,我去打几只野兔来!”
二人一头雾水地离开,陆婳和宫凛略显尴尬,心中都有很多问题,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最后,还是陆婳先说道:“放心,调养些日子后,你的腹痛症状不会再复发。”
“多谢陆小姐。”宫凛眼神很复杂,几度欲言又止。
反正他想问的问题,她一个也不想回答,干脆占据主动:“我一直养于别院,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你要是愿意的话,可否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你们占山为匪?”
还是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怎么想都觉不合常理。
宫凛默了默,抬眸道:“陆小姐可知大将军为何而死?”
…………
接下来,陆婳便听到了一个近乎离奇的故事。
一年前,晋川边界频频被南辰国侵犯,陆大将军领命前往。
许是忌惮大将军威名,又许是南辰国本无意开战,还没打就主动投降,并承诺永不再犯。
然而,就在大军撤退的前一晚,大将军收到皇上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