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几天以来,老夫不也常常想那孩子在哈密,又被哪些泼才利用了,怕他一时不慎被那姓马的百户当刀子使么?与那孩子相处得久了,想必这两位也不会再一个冷面一个铁心,日子最善改变人!”宋长老至此念头通达,哈哈一笑振奋道,“这些以后见了说,老夫倒是想起那马百户,这厮来头神秘的很哪!”
他叮嘱叶大娘道:“回去后,先藏在暗处,看卫央练武之心如何,自理之能如何,姓马的要将他当成把刀子,他若是察觉,且已有对策,让他去若还没察觉,亦或者无力应对,咱们再出手吧。他既连贾布这等高手都能算计,想必是有一些计划,且看他手段如何。”
叶大娘笑道:“这样做最好。”
“姓马的派人跟踪着我,我将他引入官府去了,那厮定能消停几天。待他彻底发觉上了当,卫央能杀了他,那是最好,否则,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么,杀了便杀了。”宋长老沉声叮嘱着道,“但最好找到那厮的根脚,他的人,极其神秘,我看此人的来头绝非只是锦衣卫。”
叶大娘不以为意,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便是来头巨大又待怎地?
算计不过便一刀杀了。
不难!
“如此当然好。”文、丘二位对视片刻只好先答应不先下手。
此时天色已将亮,山中风愈发冷。
叶大娘决定停留两天,先助那二人恢复功力,遂寻找了一处避风地,暂且当落脚,心思却回到哈密城,只想着卫央是不是在早起练功,又怎么样打算,再想到哈密卫如今的局势,叶大娘心情愈发乱,精神却更加好。
她知道,这便是盼头。
卫央很安静,一夜好梦到天亮,起床打冷水沐浴,面东而坐趁着无人打扰,又催动真气游走经脉,待太阳升起,便去院子里练刀,一招一式愈来愈精准,心中想着马百户的身高,在木人桩上算计出马百户的各处要穴,心中预测他有可能提防下的反应,脚步变动着,处处找一刀毙命的好机会。
不忍?
如昨日杀敌,卫央既不想有什么不忍,也不想这有何不妥。
旁人骂我,我为何不还口?
旁人打我,我为何不还手?
鲍大楚既下毒手在先,砍掉他一条臂膀又如何了?
马百户既算计他在先,紧急时候要了他的命又能怎地?
便是宋长老和叶大娘,也在他暗中警惕之下。
一趟刀法练完,剑法又紧跟,都练完,卫央见日光惨淡,这几日怕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日子,索性去厨房转一圈,打开门,看着对门的饭馆也开门,略略一琢磨,又一个想法冒上心头。
挣钱。
“该为今后的生活打算好了,趁着这几天,先做起这营生。”卫央自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