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和贺瑾煜停留的时间不长,出远门归出远门,不是长期在外度假,飞出门一趟足够了。小仓鼠开开心心地带着宝贝小花盆回了家,每天清晨醒来,先啾啾铲屎官,接着研究种子发芽没,每天夜晚,看一眼花盆之后和铲屎官道晚安,铲屎官排第一,小花盆排第二。
贺瑾煜不种花,更不懂“红玉”多久发芽,能不能发芽。为了不让布丁失望,合格的铲屎官准备充分,相同的花盆,相同的泥土,相同的种子,在布丁没发现的地方,贺瑾煜偷偷种了好几盆,他就不信全都不发芽。
就在这样的种花日子里,贺瑾煜接到了苏怡琳的电话。
“你那位主治医生联系我了。”她说。苏怡琳不是病人,可她有一个昏迷不醒的弟弟,霍承找她是为了她弟弟的事。她清楚对方不会平白无故的好心帮忙,必定有所图,图得多半是贺瑾煜。
这段时间,找苏怡琳麻烦的以贺云臻的手下居多,主要代表现任贺夫人的立场。此外也有与贺家利益牵扯的那些人,他们只考虑家族发展壮大。别的家族以及她某些所谓朋友或多或少有试探,而这次来的是霍承。
霍承目的明确,闭口不提贺家的林林总总,只说帮苏怡琳想办法唤醒弟弟,苏怡琳有任何需求尽管提,同时他淡然暗示苏怡琳,要对付贺三少也不是不行,只要条件给到位,一切都好说。
苏怡琳笑而不语全当没听懂,她非常清醒,心知对方找上门是冲着贺瑾煜来的,她收了霍承给的好处,必须交出更多消息作为代价。更何况,苏怡琳不信霍承给得了她需要的。至于被霍承欺骗或是被霍承催眠,苏怡琳丁点儿不怕反而颇为期待,她与这位霍医生究竟谁先催眠了谁。
“他现在是大哥那边的人。”贺瑾煜略微顿了顿,提醒了苏怡琳一句。霍承获取消息高价给贺远扬,目前和贺大少是合作关系,以后是不是不确定,双方的合作能维持多久也说不准,终归仅是利益交换而已。
贺家的几个儿子矛盾深,明里暗里的争斗不断,外人也有所耳闻。霍承通过贺瑾煜获得的线索少,必定采取另外的方式,比如利用苏怡琳,这是贺家大少爷的意思,如何处理由霍承自行决定。
贺家大少爷习惯了安排别人办事,喜欢坐在幕后,不喜欢亲自动手,不像贺云臻个性冲动,时不时的自己冲到前面被人当作靶子。
霍承联系苏怡琳,有些话她没说也没必要说,反正贺瑾煜不关心。除了试探和交易,霍承还暗暗的宣示主权,警告苏怡琳不要和他抢贺瑾煜,笃定苏怡琳没胜算。苏怡琳深感霍承可笑,她确实没胜算,霍承照样没有。有本事先超过布丁在家的地位,再说其他。
“有钱人家的水,太深。”苏怡琳意义不明的笑了声,随后回归正题,有关布丁的,“我给小布丁缝了一件新斗篷。”
苏怡琳平日里裁剪衣服,模特除了自己大多是普通顾客,布丁属于特殊顾客。小仓鼠对衣服需求不大,穿着衣服影响动作灵活,可偏偏这只小仓鼠又热衷收集各种款式的小衣服,挑选不同风格和铲屎官照相。
布丁的衣柜不大,小衣服却很多,每次和贺瑾煜照了相就放在那儿,名副其实的衣服只穿一次,次次不同样。他的十二生肖小斗篷,是贺瑾煜专门定做的,只为了布丁年年都有对应的小生肖,哪怕苏怡琳想不通生肖转一轮十二年,远远超过了寻常仓鼠的寿命。
贺瑾煜不提,苏怡琳也不问,不愉快的话题直接抹掉。她看着这只圆乎乎的小仓鼠就心情好,不再是每天淹没在无尽深渊无法呼吸。整天冷着脸的贺二少有布丁亲亲抱抱手指,苏怡琳很羡慕,琢磨着也养一只贴心的小动物,像布丁那么乖那么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