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怕是还未醒,休要再胡乱言语了!”云歌听了元勍的话有些惊地看着她,随即有些恼地说着。语毕,元勍看着云歌背过身去不再理她,看来她这胡话戳中了云歌的心。
她这话倒也不算是胡话,若是云歌愿意又有何不可!
她将目光从云歌的背移向他处,叶长庚似乎是醒了,他摇摇晃晃地撑着自己站起身,差点要摔了去,她急忙用妖力扶住他。
“长庚,你醒了?”元勍下了床来到叶长庚的面前,他还眯瞪着眼睛,一副欲醒未醒的模样,他用双手捧着自己的头,他疑惑地看着元勍,眨巴眨巴着眼睛,认清楚她是谁后放下了手,用力地摇了摇头,这下才算是真的醒了。
“师傅,这酒真醉人”叶长庚感叹地指着酒坛子说着。
“我们天亮后启程前往望城,南吕和少辛再过一两个时辰也该醒了”元勍和叶长庚说着她们接下来的打算,她用妖力拍了拍叶长庚的肩膀,使他更为清醒。然后她的目光转向云歌,云歌也看向她,刚刚的那一点点不愉快已经消散了。
“烈焰城与望城之间的绿洲暴戴应该会设伏,老张头的情况如何?”元勍正声询问云歌关于老张头的情况,老张头在红岩山受了伤,伤势不算重,接下来的路都由它驮着他们走,若是它的情况不佳,她们得另寻其他坐骑。
“它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并无大碍,金罗刹的擒邪阵应该不会再用了,他们应该没有料到我们带着北域王族”云歌轻声应道,元勍见她有些疑虑地看着叶长庚,叶长庚认出了叶浚,叶浚也该认出了叶长庚才是。暴戴的妖力不算强,金罗刹的擒邪阵已破,不知接下来会有什么东西在绿洲等着她们。
“若是他们没有在绿洲设伏。暴戴应该会设法阻止我们进城,那些被擒邪阵所捕的大妖大魔们应该被关在西下城,得设法营救他们”元勍觉得在绿洲设伏的概率较大,问题在于如何进望城,寻到西下城的入口,西下城是望城之下的一座地牢,用于关押十恶不赦的大妖魔。
暴戴应该是将他们集中关押,所调遣的重兵应该都囤在西下城之外,以防有妖魔逃脱。
“我正有此意”云歌接话道,她们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在思索如何进入那座守卫森严的西下城。
强攻必然要伤及无辜,坐等暴戴释放这些大妖魔们又不够合理,如果擒贼先擒王,将暴戴抓住能够避免最大程度上的伤亡。
“师傅,泽芜君,你们可是有对策了?”叶长庚自然还不明白她们两个互相看着对方是为何,他一脸茫然地问着她们。
“并无,走一步算是一步吧!眼下是走一步算一步,单单一个叶浚应付起来便很吃力了,不知暴戴在绿洲又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元勍颇有些惆怅地说着,她不知道暴戴是否会派出叶浚来抓捕她们,对上叶浚便是一场胜负难分的恶战,倘若要拼上自己的全部。
若是能避开叶浚,进入望城伺机擒住暴戴,她们的胜算便增了大半,潜或不潜入西下城都不重要,那些被囚于西下城的大妖大魔们的安危亦可解。
话说此处,元勍将视线落在南吕的身上,叶长庚醒了,他应该也醒了才是却没有任何动作怕是在偷听她们的对话,南吕在红岩山的表现令她觉得不安。
离宋自她们进入西荒以来便没有再派人追杀南吕,这一点很是奇怪,其次暴戴得位不正,妖力又不够强大势必要拉拢其他三域的王为自己正名,哪一域的王会掺和进这桩事中呢?南蛮?北域?还是东海?西荒所发生的这一切三域王真的能够置身事外吗?还是暗中对暴戴施以援手,留待他日侵吞西荒?
她的脑海中忧虑着西荒的事,她虽非西荒的妖魔,但她想要守护住西荒的安定,在广袤的魔域中寻到一处安身之所并不易,西荒可以说合适任何种族生存而不存在区别对待。
常世是人族之域,修仙门派要斩妖除魔,近百年来倒是还算是安稳。北域是北域狼妖之境,除狼妖外的其他族类都会受到有意无意地打压。东海是龙族之域,东海龙王及三海水君管辖着海域内的一切且水域不适宜大部分妖魔久居。南蛮的兽人族对妖族、人族更是诸多掣肘,更有人牲的存在,不宜绝大部分种族生存。
“啊不要,少辛讨厌吃苦瓜”少辛突然高呼了一声,众人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看着她翻了个身,原来是梦呓。东海也有苦瓜,这位东海龙女也挑食,大家会心一笑,将紧张的情绪暂时抛开,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觉得自己不须太担忧,万物皆有其法,若是上天这样安排,她们也只能顺应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