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并非有意窥视你和泽芜君”司祈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他们二人的站距,他似乎误解了什么。
“我想问你,我没醒的这几天”
“是泽芜君衣不解带地照顾您,时时在您身侧替您把脉”司祈的答非所问令元勍哭笑不得,她并非想问这个。
“我是想问靳纥都没有现身?他可也算是一把凶剑,怎么也得跟身为他主人的叶长庚建立关系互相认识吧?”元勍将话题岔开,她较为关心的是靳纥究竟想做什么,她虽然不是很清楚靳纥的来历,白衣是丧服,噬主的靳纥不是普通的剑灵,加之他又十分记仇,更甚于她,她担心靳纥会对叶长庚下手。
“并无,叶长庚他们这几日都在帮查查分辨药草,煲汤药”知自己会错意的司祈正了正声,不慌不忙地告诉元勍这几日叶长庚他们的情况。元勍听罢,她继续沿着通道往上走,她在云歌房里呆了六日,这六日间不知道望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掌控了西荒兵力的暴戴有金罗刹的擒邪阵,凡是去了望城的大妖大魔们都逃不出擒邪阵,被擒的妖魔们应该被关在西下城,暴戴会如何处置他们呢?
“先生与元成少君是打小便相识,不过一百多年前元成少君去常世游历,与那灵虚道人结交,他们一起创建了天一门后,元成少君便极少回来尘桥,不过先生与元成少君的情谊可未曾变过,地道里的阴火花便是元成少君所赠,先生喜欢得紧,在府中各处都栽植了,阴火花分株后又赠好些给住在附近的妖魔们”查查一边捣药一边向人解释着阴火花的来历,听着查查的声音,元勍不自觉地收住了脚,她得听听看这四个小妖头是在谈论什么。
“我知阴火花极为难得,不知是师傅赠予泽芜君,那骇生兽呢?我在门中听说是泽芜君赠给我师傅,是真的吗?”少辛充满好奇的声音在随后响起,对于少辛来说这里一切都让她充满了好奇,确实有很多事她会想知道、了解。
“那是自然,是一位大魔送了先生做坐骑,先生不常出门便转赠了元成少君,不曾想它还能变幻成这番模样,比它原身还可爱!”查查得意地说着,言语之间表达出了他对驴的欢喜,他并不喜欢骇生兽但驴不同,他没有见过驴这种生物,物以稀为贵自然是喜欢。
“泽芜君对师傅真是好”少辛愉快地说着,元勍听到这里便走出了地道,掀开门帘来到前屋,查查和少辛在药柜前一人捣药一人在称药材,南吕和叶长庚正蹲在地上分辨药草,老张头在一旁偷吃着地上的药草,诸人分工明确。
“自然是好,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元勍乐悠悠地说着,司祈跟在她身后从门帘内进来。
“师傅”三个小妖头齐声唤着她。
“元成少君”查查恭敬地唤着。
“我昏睡了六日,让你们担心了!待太阳落山我与泽芜君将启程前往西荒的王都望城,此去恐有些凶险,你们三个是走是留?若是留下也好帮查查看着医馆”没有多做客套,她直接进入了正题,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不多,若是他们三个害怕要留下,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想法,毕竟是西荒的事。
“师傅去哪儿,少辛就去哪儿”少辛停下了称药的动作,高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她要跟着元勍去她没去过的望城。
“我对医馆没什么兴趣,还是去望城比较有意思”叶长庚站起身来,双手叉着腰,高仰着脸,他先前在尘桥做了六十年的药童,看来照看医馆令他是真的怕了。
“师傅,我自然也是要去,请带上我”南吕站起身,拱手尊敬地说着。
“好,那你们做好准备,此去凶险万分,若有万一我会护住你们,用御风符送你们回常世”三个小妖头都没有怕苦怕难,元勍还是重申了一遍此次前往望城并非是游历,若有万一她会用御风符送他们三个小妖头回常世,给他们下一剂定心丸。
“弟子明白”三个小妖头拱手恭敬地应道,元勍满意地点了点头。
西荒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便是坐着骇生兽从尘桥前往望城路上也要走上三四天,西荒不比常世,白昼寸步难行,只能在夜间赶路,还得注意城与城之间的距离,适时在城镇中停歇,否则白昼的狂风一来,他们无处可逃,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望城,不曾想百年后她与云歌再踏上前往望城的旅途,王座上的妖却要换成暴戴了,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