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墨早早就醒了。
她起身随便吃了些早饭,直接奔着药房去了,此时江大夫正在给江晗月配药,看到林墨到来停下动作行了个礼:“老夫见过小姐,敢问小姐来这药房可是要吩咐老夫拿什么药?”
林墨对江大夫淡淡一笑:“我不急,江大夫先忙手上的事情。”
江大夫闻言也没有多问,只让她稍等片刻,继续去配药了。
药房中装饰很是简单,林墨寻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看着江大夫配药。
待看到他配的差不多时走上前去,似无意打量了一下抓好的药材,随手翻了翻,才对江大夫道:“江大夫,我今日觉得有些拉肚子,你帮我配点药吧。”
拉肚子自然是她随意找的借口,江大夫虽对她随意翻弄药材不满,却也不好发作。
这位大小姐以前的所作所为可是深入人心了,就连这位常在药房的大夫也没能幸免被她的怒火波及。
江大夫将她翻弄过的药拿过来包好,递给一旁一个专门的负责煎药的妇人。
那妇人给林墨行了个礼,拿着药走出了药方,看着这个背影,林墨星眸眯了眯。
这妇人正是昨天与林卿卿大晚上相见的人,这个背影她记着。
看到林大夫拿着脉枕过来,林墨将手腕放了上去,趁着林大夫给她把脉,问道:“林大夫,我母亲这病了半个月,怎么也不见起色呢?”
听到她的话,江大夫眉头拧起,帮她把完脉才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也很奇怪,前日才去看了,不但是没有见好,倒好像更严重了些,老夫想着夫人许是心情郁结,所以难以治愈。”
“哦。”林墨点了点头,起身不等江大夫说她的身体状况,转身走了出去。
江大夫张了张嘴想叫,想着她身体没有问题便算了。
煎药的地方就在药房外的小院,那妇人正在院中煎药。林墨上前好奇的打开药罐闻了闻味道,看到那妇人有些紧张的模样,笑道:“这药看着就很苦,怪不得母亲喝不下,药里能不能放些别的东西呀?”
那妇人闻言,登时一愣,眼睛不由往地上看去,林墨不等她回话,接着道:“比如放点糖呀,蜜饯什么的改改味道,喝起来也容易入口些,大婶说是不是?”
那妇人好似松了口气,忙道:“小姐说的是,可是这药可不能乱加东西呀!”
“哦?是吗?”林墨唇畔忽的勾起一丝冷笑,冷声喝道:“那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往夫人的药里加东西,你可是活腻了。”
那妇人噗通一声跪倒,连连否认:“奴婢没有,给奴婢两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呀。”
林墨冷哼一声,叫了一声药房中的江大夫,见江大夫来了之后,对江大夫道:“江大夫,看看这药罐中的药可还是你开的药?”
一见江大夫检查药罐,那妇人就急了,不断给林墨磕头,直磕的额头出血也没停下,边磕头边道:“请小姐饶了奴婢,奴婢也是没有办法,求求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