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去唤外面那个进来,朕刚好有些疑惑需要她来为朕解惑。”
尽管元祁没有点名道姓,但云游心知肚明,便转身向御书房门外走去。
御书房门外的刘芯,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擦了不少辣椒粉,才让自己泪流满面导致,顶着寒风在地上跪了好久,腿都麻了,也不见元祁喊她进去。
刘芯,心中忐忑,心想,不会是皇上已经知道,苏樱雪是自己害的,所以故意不见自己吧!
她现在真的想哭的心都有了,眼被辣椒辣的疼痛不已。心中又忐忑害怕,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在贵妃刘芯,快要崩溃的时候,云游却走出来唤她,说皇上元祁要见她,她这才战战兢兢地进了御书房,云游细心地为他们掩好了房门。
“呜呜……臣妾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想向皇上请求一件事,呜呜……”
贵妃刘芯一进去便开始洪水泛滥,做戏起来。
元祁抬头看了刘芯一眼,抬了抬手,示意她先别说话,刘芯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只见元祁用笔在一张宣纸上画着什么。
元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画苏樱雪,但他就是忍不住画了,画苏樱雪在认真帮那个老妇人按压肚子的画像。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有魅力,元祁只有在那一刻,才觉得苏樱雪的形像是那么漂亮,自信,甚至有些可爱。
如果忽略了苏樱雪脸上的伤,元祁发现他自己竟然在那一刻,觉得苏樱雪是那么让人着迷。
整整一个时辰,元祁都在画着画,根本就没搭理刘芯,直到最后一笔画完,元祁才想起刘芯还在御书房,便抬头说道:
“哦!瞧朕这记性,竟然忘记了贵妃来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找朕有何事?想好说辞便说吧!”
此时的贵妃刘芯,拳头紧握,脸青一块紫一块尴尬着,已经再也哭不出眼泪来了,辣椒的劲头也过了,但面子功夫还得做不是吗?
于是贵妃刘芯一咬牙,一拧自己的大腿,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皇上,妹妹她的命好苦啊!以前妹妹她那么俏皮可爱,可眼下却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臣妾心痛妹妹,想请命去照顾妹妹,请皇上恩准。”
“哦?”
元祁本以为贵妃刘芯是来跟他解释,她看见苏樱雪出事,为什么不尽快喊自己,非要等自己踹开门后,她才呼喊。
不曾想到,刘芯竟然是请命去照顾苏樱雪,这让元祁有些诧异。
“朕记得前天苏樱雪可是刚刚把你推入水里,你难道一点不怨恨她吗?竟然还会主动请命去照顾她?”
元祁充满质疑地询问着。
贵妃刘芯急忙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搬了出来说道:
“呜呜……皇上你也是知道的,臣妾与淑妃娘娘一向姐妹情深。那天臣妾也只是想和淑妃妹妹打个招呼,可却没有想到淑妃妹妹竟然失忆,忘记了臣妾。至于淑妃妹妹推臣妾入水一事,臣妾猜想,许是误会,妹妹也许是不小心绊了一下,不是有意推臣妾下水的,所以臣妾不恨妹妹,请皇上恩准臣妾去亲自照顾妹妹,如果可以,臣妾想唤起妹妹与臣妾的姐妹之情。”
“那刚刚在冷宫,你是如何看见淑妃她出事的?你又怎么会到冷宫?你知道朕去了,你为什么不赶紧喊朕救淑妃?反而在房间了静悄悄的?你可知道淑妃她出事,你的嫌疑最大吗?”
元祁犀利的眼神扫过贵妃刘芯,冷冷询问着。
贵妃刘芯一听,故作一脸惊愕,询问着:
“皇上难道怀疑臣妾?臣妾自打进宫时,便一直与淑妃妹妹交好,皇上也是知道的不是吗?臣妾又怎么可能会害妹妹呢!皇上明鉴,请皇上严查凶手,还臣妾清白,为淑妃妹妹报仇雪恨。”
贵妃刘芯斩钉截铁地说着,元祁将对她的怀疑降低了一些说道:
“既然爱妃说没有,朕便相信爱妃,那么便请爱妃为朕解惑一下,为什么你看见淑妃她出事,没有第一时间喊朕,或者呼救?”
刘芯向元祁深深叩了一个头,心想,皇上果然怀疑本宫,本宫得小心回答,想到这里,她镇定一下说道:
“皇上明鉴,臣妾也是刚刚得知妹妹替皇上挡了一剑,心急如焚,担心妹妹在冷宫没有太医为她医治,便带了伤药,前去看望妹妹,可不曾想,刚进去,便看到妹妹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臣妾一阵心慌,本想喊人来救妹妹。可就在此时,皇上来了,臣妾一来担心自己私自闯冷宫,被皇上责罚,二来担心皇上看见眼前的情景,怀疑是臣妾害了妹妹,所以臣妾没敢出声。因为房间里除了臣妾和珍儿没有旁人,按常理分析,皇上一定会怀疑臣妾,不是吗?。”
“那后来,为什么又不怕了呢?”
元祁咄咄逼人地询问着。
贵妃刘芯深深吸一口气说道:
“因为臣妾太伤心了,忍不住又哭出声来了,皇上明察,臣妾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贵妃刘芯为了摆脱她自己的嫌疑,不惜发了毒誓,让元祁彻底不再怀疑她。
就在此时,云游在门外喊了一声:
“皇上,负责带人排查冷宫的吕新回来了,皇上要不要现在见他?”
“进来”。
元祁威严地声音喊着。
“那臣妾去伺候淑妃妹妹的事,皇上可恩准?”
贵妃刘芯急忙再次请求着,因为她希望皇上最好同意她去,这样,她才能暗中做手脚,让苏樱永远也醒不过来,就算皇上不同意,她也会想尽办法解决苏樱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