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替父上朝,也是存了一分私心,之前皇上许她成婚后可上奏之权,今日她便要借此事来试探一番,看看是否当真。
御书房距离前朝并不算远,但当苏倾澜到达之后,众人却也已经在朝堂上行过大礼,于是苏倾澜赶忙请门外太监进去通传,片刻后得来皇上允准进店的回复。
终是等到这一刻,苏倾澜抬眼看了看这雕栏玉砌,又望向这气势恢宏的紫金大殿,深吸口气,神情转为坚定,而后抬脚迈入殿中。
自古以来均无女子上朝先例,苏倾澜此时出现在这前朝大殿上,引来一众官员的测守注目。
只是大多数人看向其的神色均是不善,甚至有人面露不屑,对于女子可上朝堂一事嗤之以鼻。
而这一群人中,唯有一双眼睛清明透亮,看向苏倾澜时满是爱恋与心疼顾霆。
此时他已能想到,接下来苏倾澜所面对的会是何种局面,双手已攥成拳状,心中颇为不舍。
但不论如何,这条路是苏倾澜自己的选择,他除了支持别无他法。
“臣女苏倾澜,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走至殿中,苏倾澜看着高台上,虽是支着脑袋,却仍能让人感受到浓浓威严之意的皇帝,屈膝行了跪拜大礼。
此时,皇帝看向下方的眼神中满是戏谑,心道这女子当真是大胆,今日苏相不在,他便代替苏相到这朝堂之上,虽他已私下许给了上奏之权,但毕竟婚事未定,就这般到朝堂之上试探,就不怕他将这权利给收回吗?
如此想着心下也来了几分兴趣,想看看苏倾澜在这朝堂上,会有何表现,遂扬袖道:“平身。”
“谢陛下。”苏倾澜依言起身,看似温驯乖巧,却让其感受到了一丝桀骜不驯。
“今日晨起时,便听闻苏相在府上遭人下毒,险些丧命,现下可好些了?”看到苏倾澜这副神态,皇帝不怒反笑,待其起身,说完谢恩语之后,便主动说道。
闻言,苏倾澜神情淡淡,未有一丝波动,俯首将两本奏折地上,而后平静答道:“家父性命已无大碍,只是中毒之时伤及身子根本,所以眼下还无法起身,今日臣女便是替家父来此送上奏折,同时也替家父表达对于缺席朝政一事的歉意。”
这番话将前因后果简洁明了的解释清楚,姿态也是落落大方,只是即便如此,仍有官员在其说完后便上前进言:“启禀陛下,我朝自古以来,便无女子做官先例,这前朝又是议论政事之处,岂能容许女子随意来此,岂不玷污了这神圣朝堂!”
此言一出,不少官员随声附和,仿佛苏倾澜的到来,会对着前朝产生难以挽回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