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一马当先,骑着马从容的从卞喜身边骑过去了,然后后面跟着四人过去了。
卞喜身边有个小贼目没见过张任,流着哈喇子看着最后的两个姑娘,然后对卞喜说,“大当家的,就这么放过这几个娃娃?他们马也很矫健,后面两个妞也不赖啊抓回去当压寨夫人多好!”
“啪……”卞喜一巴掌打在这个小头目头上。
“你想死啊?还是想我死?领头那小家伙,之前和我斗,只用了一招,我就差点死了!寨里估计只有霸候才能稳赢他,彦明都未必能赢!”卞喜看着傻傻的小贼目怒目横眉说道。
那小头目看向刚才那几个娃娃,心里抖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扎手,真没看出来啊。
张任一行骑着马朝北面继续行走,速度并不快,但是也花了半天时间,张任远远看到前方有个不高的关隘,关隘只有两丈高,并不雄伟,这个关隘也只有三丈有余,虽然大雪覆盖,但五人看得出这关隘荒废已久,没有雪的地方,露着一滩滩墨绿色的苔藓,根本没有人在这把守,张任看了看,这里只需要五十人轮班,就很难通过,两边是峭壁耸立,子午关的山头上,有一块大石立于大山之上,那神态酷似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麻羊低头俯瞰陡峭的关口,这就是子午关的另外一个名字石羊关,这石羊关有个传说,一只山羊在崖头跳来跳去,有个将军路过,就射了一箭,山羊被射死,它的伴侣来到身边,便蹲在旁边,然后两只山羊变成了石头,就成了两个山羊形的石头,一个蹲着的山羊,一个躺着的山羊,张任一行下马,牵着马穿过残破的子午关,抚摸着关壁,关壁上滑滑的,长满了苔藓,还有几株枯萎的野草,只露出一点点根部,等待春风到来。
“少爷,为何卞喜他们不占据这个关隘?”张虎问道。
“这就是他们聪明的地方,这子午关也曾是官方的关隘,只是不知道何年被官方放弃了,这里不属于鄠县管制,却属于汉中管辖离这最近的石泉镇,有几百里之遥,这一路,你们是知道的,从石泉镇到这里,在资源上的确不好供给,但一伙山贼占据了,很容易被官府盯上,会引来灭顶之灾,更何况他们是打劫的,这条路上本来人烟稀少,他们将这一拦,更没人从这儿通过,没人从这儿通过,他们只能到很远的地方打劫了。”
张虎等人马上就明白了,难怪这座关隘没人占领了,官府放弃,山贼不敢占,所以彻底废弃了。
穿过子午道,就是鄠县杜陵,长安城就在眼前,但张任也没滞留,快马加鞭往陈仓而去,自己需要先回陈仓经学书院。
张虎一行四人先到长安办事,。
学堂门口停了一架马车,这架马车张任很眼生,从来没见过,张任牵着马进入学堂马厩,就遇上了国渊,三人互说了新年快乐的话,然后一起去学堂找老师,学堂里已经有三人:刘琰、胡根和郗虑,六人几乎前后脚到达经学书院,互相客气一番,发现曹孟德不在,郑玄夫子也没到,很是奇怪就问郗虑。
郗虑陪着郑玄过年的,当然知道原因,就让大家猜猜:“老师在书房见客,大家猜猜是谁?”
张任想到门口车架,老师应该在见车架的主人,那车架很朴素,没有任何奢华。这里不应该有其他人啊,知道这里的人不多,这里也很偏僻,很少人往来,如果张任知道的,也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童渊,童渊师傅武人不会坐车架的一个是皇帝刘宏,也不会,这车架太素,而且正常情况不会来此第三,蔡邕,但与蔡邕同来应该蔡文姬也在,也有其他可能,比如赵岐,郑玄公的老师马融的侄女婿,就在京兆,但几乎没有往来,毕竟当年有诸多不快。
这些人要自己选必定是蔡邕,但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张任也没有猜测,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个穿淡黄色长裙的小姑娘,岁数大概十岁,走进来,对大家说:“各位学长学弟好!好久不见,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并给大家拜年!”然后顿了顿,笑着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