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女儿。也不配有女儿。她是个愚蠢透顶、懦弱自私的女人,不配当任何人的母亲。
“我……我……”她酿跄着退开。
“夫人!”她赶紧上前想要搀扶她,谁知她竟缩了缩,躲开她的手。
“我……我只是恰好路过罢了……路过此处……而已。”
比阿特丽丝尴尬地点点头,“那就别过。”
她刚要走,就见前面并肩走来两人。“比阿特丽丝!”艾谢尔冲她挥手,“侯爵估摸着你要来,就让我和布里莱尔先过来接你。”
“姐姐。”布里莱尔的嘴角皱了皱,似是在笑。
“这位夫人是……”艾谢尔问道。
谁知那女子竟猛地地打了一个哆嗦,她战战兢兢地抬起眼,脸色一阵泛红,又霎时转得苍白。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息,仿佛含着无限的伤心与痛苦。她深深低下头,生怕别人瞧见似的,一语不发扭身就跑。
比阿特丽丝怔怔地目送她的离去。只见她抓着裙摆,肩膀晃动着,脚步虚浮无力。那姿态竟似溺水的人在水中挣扎一般。
“那位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你认识吗?”艾谢尔又问她。
比阿特丽丝摇摇头,“我本以为是父亲的朋友。”她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先走吧。
“姐姐。”布里莱尔拉了拉她的袖子,“我……”
“怎么了?”
布里莱尔抿抿嘴,“她的眼睛和姐姐好像。”
澄明温润的灰眼睛,水光粼粼,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