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万年老单身什么情况?”
某男生宿舍内,斜歪在椅子里,正对着课本一脸生无可恋,看到“哥四好”群里“位置发我”的消息,顿时跟诈尸一样坐直了腰板。
别说他了,贴近阳台位置正专注开黑的炸毛男也跟着不敢置信,“辞哥不是只爱实验室和课本吗?怎么一提到师大表白墙就下凡尘了?”
实在不是他们没见过世面,而是宋辞书此人,就跟他名字的寓意一样“亮儿辞别人间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那张脸别说在他们医学院,就是整个杨浦大学城都赫赫有名。
加上变态的智商,网络的男主都不敢这么写。
可惜这人有个缺点,本身非常招引各种怀春妹子前仆后继,奈何魅力无极限却不自知,这也导致他们这些舍友恨铁不成钢。
要是辞哥烦不胜烦的桃花,能给他们分个零星半点,也不至于愁单身愁到现在。
“会不会是……”最先诈尸的贺灿承继续嚷嚷,“辞哥在师大有老相好?”
炸毛男薛毅也跟着凑热闹,“有点意思,我说他怎么连系花的示好都敢拒绝,原来早就佳人在怀了。”
很多人眼里对医学生的印象可能是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事实上他们除了日常啃药理外,年轻人你侬我侬的爱恋自然也有。
所谓“我欲修仙,法力无边”的笑闻,也只存在于个别无欲无求的大神身上。
“啊啊啊草,坑队友啊啊啊气死老子了,”另一个全程12g在线峡谷冲浪猛地一嚎,引得贺灿承直接把海绵宝宝抱枕砸过去,“你坑过去不就完事了,瞎嚷嚷啥?”
别说气死你了,还吓死老子我了。
“你们无不无聊?”薛毅脱了外套,随手扯了一条毛巾搭在肩头的同时,不忘以白眼看向两个打成一团的……一米八存在,“辞哥都答应去了,你俩再邋遢,小心辞哥收拾你们。”
那位大爷没有刻薄到令人发指的洁癖,但也讲究得不行。
好歹他们也是临床专业的,的确不能太放纵自我,不然出去都不好意思自报家门。
最关键的,和辞哥一起撸串,万一碰到对免疫颜值的妹子,他才不会跟那两傻叉一样,把自己大老爷们的本性暴露出来。
“停停停,你丫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想掐死老子啊,”贺灿承夸张咳了半天,右脸都憋的通红,安嘉远才状似嫌弃放开,“我都没用力好不好,跟个老娘们一样叽叽歪歪。”
“滚蛋。”贺灿承不服气想继续正面刚,奈何安嘉远实在太人高马大,求生欲发作的他决定放弃,“老子去换衣服找妹子,注孤生吧你。”
安嘉远:“……”
上上下下打量了勉强一米八的贺灿承一眼,决定去峡谷杀人。
对这等自我定位明显有很大偏差的存在,他决定还是不打击为好。
与此同时,与他们相隔两栋楼的下面。
“言言,我这样可以吗?”穆雪琼站在楼口的大古槐下,对着镜子来来回回把自己看了至少十遍,还是有些不确定道。
对此,言静时满脸黑线。
这还是师大表白墙常驻选手、被各年级男生争相要联系方式的“初雪女神”吗?
“穆姐,拜托你看看自己吸引了多少回头率再问我好吗?”言静时颇为无语,对着手机噼里啪啦一边敲信息,一边劝慰道,“如果你这样都入不了言尘翊的眼,他还是出家吧。”
穆雪琼登时摇摇头,“不要,我情愿我男神对我没感觉,也不想他一辈子常伴青灯古佛。”
言静时:“……”
所谓重色轻友,大致是说穆雪琼这样的存在吧。
“哈哈哈,开玩笑啦,”穆雪琼最后看了一眼镜中倒映的自己,把额前被风吹散的刘海架在耳朵后面,深呼吸收回镜子,“他什么时候来啊?”
言静时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三分钟前,他说快了。”
“啊……好紧张,言言你你你拉着我,”毫不夸张的说,穆雪琼的嘴唇都有些抖了。
言静时:“……”
无奈,只能暗暗拉着她的袖子,好笑道,“你把他当成一颗长得出众的……猪就行了,别想那么多。”
至于为什么是猪,道理很简单。
与穆雪琼比起来,言静时还是觉得言尘翊比较像糟蹋白菜的那一个。
“哈哈哈你们真的是亲姐弟吗?”她这么嫌弃着比喻,穆雪琼忍不住笑场了,“哪有你这样形容男神的?”
怎么就不是亲的,谁说亲的就不能这么形容了?
言静时一本正经,“谁让他花枝招展、花里胡哨,招惹各种小姑娘不自知,本身情商为负,这么形容他也不亏。”
穆雪琼默默闭嘴:“……”
想到招惹小姑娘不自知这话,她气呼呼赞同言静时的观点。
古人不是老说“一见卿卿误终身”吗?
想她穆雪琼从小到大,被各种各样的奉为帅哥的人追着跑,可真正有为谁动过心?
这个言尘翊只出现在别人的手机里,顷刻间让她失了魂。
不得不说,情爱什么的,真的是个迷。
“你怎么才来?”
内心百转千回着,耳畔先是一道懒洋洋的质问,就像打破寒冬风雪的暖阳一样轻柔温和,又带有些许稚嫩的磁性,简直太符合她这个声控爱好者的口味了!
花痴归花痴,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做足自我建设,勉强压下心头的砰砰直跳后抬眼,正对上迎风逆光而来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