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钧的一声对不起出口,最惊讶的人莫过钟小小。
他就这样盯着钟远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不善于和人交流这一点,钟小小是完全随了钟远钧。
突然安静下来,两父子都有些不适应。
最终还是钟远钧打破了沉默,“我和你妈妈的谈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哪怕是面对病危的病患,面对多难的手术钟远钧都没有半分害怕。
可偏偏在面对自己的儿子时,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钟小小又何尝不是,面对父母他同样不知道如何交流。
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他们都忙,而他也同样忙,忙的在一起的时间都是那样的宝贵。
要是搁在以前,钟小小或许只会低着头听着,更或者是对着姥爷种的那些花草和养的鸟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他还记得在小公园旁边学武术那次。
为了避开那个教练的课,钟小小假装肚子疼上厕所溜到了公园里。
他把所有的不满和心里话都向公园那棵自己抱不住的杉树倾诉着。
偶尔还会有一两只鸟落在枝干上,像是他的倾听者。
原来发泄情绪的途径也很多。
从那以后,钟小小就养成了和树、花草、小鸟对话的习惯,当然也都是他一个人自言自语。
作为一个倾诉者,钟小小是熟悉的,可作为一个倾听者他是那样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