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内侍道:“皇上……”
皇上摆了摆手:“寡人知道这样的处罚难消生母之冤屈,但寡人到底是太后抚养长大,她对寡人有养育之恩,寡人不忍。”
群臣跪下道:“皇上仁慈。”
皇上松开了拳头:“好了,今日除了此事,寡人还要为两个被窦显诬陷的人解罪,宣他们进来了。”
许叔慎和尹生慕一直等在殿外,刚才殿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见证地清清楚楚。
“草民见过皇上。”
尹生慕不比许叔慎,跪得十分生疏,甚至借着古代的长服,屈膝半蹲以代表跪拜,也不曾被旁人发现。
皇上说道:“之前因为窦显,让你们受委屈了。首先是尹生慕,你是渊德公府上的客卿,却被栽赃了巫蛊之罪,遭受了牢狱之苦,更险遭皮肉之苦,真是辛苦你了。”
尹生慕闻言,轻轻挑了挑眉,说道:“草民不觉委屈,多亏皇上明察秋毫,派人救下草民。”
皇上闻言笑了:“你很聪明,寡人很喜欢你。”
尹生慕抱拳道:“多谢皇上厚爱。”
皇上转头说道:“还有许叔慎,之前因为修书冒犯了窦太后的名讳,竟被判了死罪,而后又被窦显冠以杀人罪,好在廷尉大人和渊德公查明真相,还以你清白,可是马上,又被窦显以寻衅打架之罪关入狱中,白白遭受了多年牢狱之苦,窦显班师回朝后,竟安排狱中人在许叔慎的饭菜中下毒,意图谋杀他,好在你福大命大。”
许叔慎抱拳道:“托皇上鸿福。”
不知为何,皇上笑容微敛:“寡人知道你是渊德公的学生,也是廷尉大人的师弟,寡人惜才,你可有心悦的官职?”
许叔慎闻言一顿,韩荣后冲他一点头,许叔慎跪下来道:“启禀皇上,我朝以推举孝廉选拔官员,草民或有才思,但自知不是为官的材料,恐怕会有负皇上的期望。”
韩荣后有些可惜又气急败坏地闭上了眼睛,这无疑是当着群臣的面子拂了皇上的面子。
皇上闻言大笑:“早就听你老师说,你不肯入仕,没想到竟是真的,罢了,人贵在自知,人各有志,若你不愿,寡人也不强求,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对了,你的文字讲义写完了吗?”
许叔慎闻言欣喜道:“承蒙皇上竟然知道草民的拙作,就在窦显来狱中的前天晚上,我已经完成了初稿了。”
皇上闻言笑了笑:“好,寡人期待着文字讲义的完本,要想把文字都统一记录、释义,并非一件简单的事,寡人很敬佩你的精神,在狱中那样艰苦的环境下也能坚持不放弃,不错。”
许叔慎闻言笑道:“多谢皇上赞许。”
皇上站起身:“好了,今日早朝便到这里吧,寡人累了,散朝吧。”
说罢,皇上甩着袖子离开了,尹生慕看了看他的背影,竟真的有些孤家寡人的感觉了。
许叔慎兴奋欣喜地抓着他的袖子,手舞足蹈,尹生慕渐渐听不清了他的声音。
尹生慕:原来古代的早朝是这样的,就是宫殿有些大,听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