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吃人的皇宫真让你觉得无后顾之忧?”
“不,只是有些人就如尘烟遮目,于眼下的危险,他们并不认为是危险。相对而言,看似自由的逍遥府,却危机四伏。更何况,这匹马虽有熬骨霸气,不折不节,但终是一匹残马,成不了某些人的眼中钉。”
“那些人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虽是自作聪明,但好歹这匹马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每每看到这匹马,我便想起你我的遇见,滑稽却美好。”
“滑稽吗?”
“可能滑稽说不上,但确实有些搞笑。”
望着这匹棕马,二人脑海中不禁浮起往日种种。
两年前,战皇突告噩耗,远在他方的子书梵苍收到飞鸽传书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未等他回到,战皇便驾鹤西去。因战皇突然离世,战国边境的流氓倭寇、异心部族趁机造乱。于止戈荒野中,子书梵苍不幸遇险,身边的能人异士为护他周全而纷纷遇害。后幸得机缘巧合之下,他反败为胜,还夺了对方的汗马。这匹棕色的汗马剽悍矫健,昂首腾跃,若是好生训练,定能成为战场上矫勇善战的战马。只是可惜,正当他喜悦之时,这匹马却被它的主人临死之前射了一箭,瘸了。
后来,他正想将马杀了果腹,可这瘸马却生有灵性,趁他磨匕首时挣脱了缰绳,仓皇逃走。他追奔而去,没想到这瘸马却好生的站于河边,并以头蹭一姑娘的手,扬鬃长嘶,貌似欢愉。
那姑娘便是紫雨墨。
子书梵苍欲夺回马果腹,紫雨墨自然不让,于是两人便因一匹瘸马而大打出手。最终,还是紫雨墨狠了些,于是他便让出了马。可她又说,自己是出来找她父亲的,带着一匹瘸马着实不便。不知为何,那时的子书梵苍却鬼使神差般答应替她照顾这匹瘸马。
就是如此,二人相识了。
可当二人再次相遇,却是他抱着她父亲尸首之时
子书梵苍看着紫雨墨,问:“雨墨,你既讨厌皇宫,今日又为何入宫?还这一身打扮。”
紫雨墨轻笑,答曰:“你大可放心,我不是为了手刃某人,今日之事,还望你当不曾发生。”
“雨墨,若你想做什么,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便是。”
“不用了。”紫雨墨并不想借助他的手,她举了举手中的衣裳,问,“可否借此殿换一下衣裳?”
子书梵苍知她,只好道:“请便。”
紫雨墨冲他轻浅一笑,随之抱着衣裳到殿里换回了丫鬟的服饰。子书梵苍见她出来后,从她手中拿过那套换下的宫女服,曰:“这衣裳我会帮你消除。”紫雨墨闻言,未答话,亦不夺回衣裳。子书梵苍心了,雨墨这是默认了他的做法。“可需我送你?”
紫雨墨拒绝,曰:“不用了,以免他人生疑,我自己回该回之地即可。”
“那好,你万事小心,这是我的玉佩。”子书梵苍终究是放心不下,从腰间取下了他的玉佩,硬塞到她手中,“若是被人抓住,你便出示这块玉佩,他们自然不敢动你。”紫雨墨知道无法拒绝,只好欣然接受,“谢了。”
她欲言又止,子书梵苍心生疑惑,问:“可是有何话要与我说?”
蹉跎许久,她终究没将那句“今晚宫宴虽说为你,其实乃鸿门之宴,君多加小心”的关心话说出口。她摇了摇头,道:“无事,我走了。”说罢,她便纵身离去。
子书梵苍看着手中的衣裳,回殿内,从挂画后方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拨开瓶塞,将里面的不明液体倒在衣裳上面。衣裳瞬间冒起滚滚烟雾,发出嗞嗞的声响,随着泡沫的消散,衣裳也一点一点的被腐嗜,最后化为一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