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轻伊再次叹息:“我爹曾上奏此事,可惜苦无证据。战皇不信我爹,仍让那元解掌管城门,肆意敛财,大家也无可奈何。”
“战皇本重武将轻文官,你父亲身为一国相辅,自然不得战皇的信任。再加上,那元解敢贪百姓之财,自然会做到有备无患,又怎会被你父亲捉住把柄?”紫雨墨冷声一声,对于那人的作风,不敢苟同。
一语惊醒梦中人。
洛轻伊速问:“雨墨之意,那元解上报假账?”
“不。账目不假,只怕钱财不过眼耳罢了。”
闻言,洛轻伊陷入沉思:钱财不过眼耳……城关禁守之职稽查出入吃力不讨好,更不计战绩,若只是敛财,当个小小的正七品城门吏,可敛之财也不过尔尔。元则铠如此极力自荐其子,又是为何?难道里面真的另有隐情?不行,需尽快将此事告知爹爹才行!
只是
洛轻伊望向左侧并肩骑马的紫雨墨,说道:“雨墨,可否借你一两银子入城先,待回到相辅府,我再还你。”
雨墨掀起帷帽前的纱巾,露出不悦的双眸,“你我已祭血誓苍,乃自家姐妹,何来借与还?轻轻再这般胡言乱语,我可要生气了。”
叶雪霜也附和道:“没错,轻轻,我们三人的关系现已非比寻常,不可分太清。你这般,不是太区分我跟雨墨了嘛。”
听得二人的计较,洛轻伊悠然浅笑起来,“乃轻轻之错,竟口无遮拦,伤了两位姐姐的心,轻轻不敢了,望两位姐姐莫与轻轻计较。”
一声呼唤如春风般拂过紫雨墨的心间,使得她愉悦的轻笑起来,并朗声道:“看来轻轻不止才华横溢,更情智过人,两声姐姐外加三言两语便哄得我晕头转向,不舍得罚你了。”
叶雪霜亦笑着曰:“轻轻不愧是轻轻,莫说,这两句姐姐还蛮动听悦耳的。”
“是啊。”
洛轻伊拂袖半遮容,娇柔道:“你们二人比我大,自然当得一句姐姐之称。”
紫雨墨顿时心花怒放,往昔可从未如此开心过。
“哎?雨墨,你瞧,那是不是同德镖局的旗帜?”忽然,叶雪霜指着前方正入城的几辆装满货品用粗布盖住的板车。紫雨墨与洛轻伊顺着望去,数了数,一共有五辆板车,十一个人,两人共推一辆板车,一名领头的八字胡须男正与守城的官差交涉,只是那交谈的样子未免有些诡异。“夏镖头不是说今日不押镖吗?”
紫雨墨打量那些人,突然有了个重大发现,“那些人踩地的脚略显漂浮,显然是习武之人。不过,我留意过同德镖局的镖师,他们因为要押镖,所以臂力较常人更壮实些。但这些人,身型偏瘦,手臂无孔,实在大相径庭矣。”
“确实如此,这些人偏瘦了些。”叶雪霜印象中,同德镖局的镖师孔武有力,身型魁梧。尤其是夏镖头,可当为草莽之相了。
“你们再看,押镖之人因常年风餐露宿,肌肤应该日灼黝黑。可你们仔细瞧,这些人面容看起来有些黑,但手背却略显白,与之不符。”
洛轻伊盯着那群人仔细打量,发现果真如雨墨所说那般,眼眸微沉,说道:“确实,若是常年押镖的镖师,不可能会有如此白皙的手背,而且,一般押货入城,官兵都需打开确认后才可放行,以免细作匿藏于内。可是,这些官差不但不检便放行,双方似乎还挺熟络,连入城费都无需缴纳,很不寻常!”
“由此可见,这些守城门官差跟这群人不是一伙的,就是旧相识。”叶雪霜说道。
“只怕里面装的非好物!”
洛轻伊的话让紫雨墨想起了武力逞的话,不禁在心中想:难得里面装的都是毒物?
叶雪霜问:“如果他们不是同德镖局的人,那我们该怎么办?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