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月先生,你说说,张慎来、魏阶那些个老匹夫,为什么总要和老夫过不去?还有他们两个老东西,是什么时候凑到一块去的?挨个儿地和我作对,还当着满朝文武面前,变着法地指责老夫!”
崔行气得脸色发青,韦月都担心他就这么直接背过气去。
当然要是这样也不错。
“大人,张慎来那个老狐狸,哪里是与魏阶一头。他不过是把握住了圣人的心理,故意讨他欢心罢了。”
“先生的意思是张慎来和魏阶还不是一头的?”崔行听到这儿,脾气暂缓了点儿。
“当然不是了。魏阶这一年东一棒槌西一榔头,损失的不只是咱们,张慎来也折了不少门生。他心里指不定和咱们一样,都盼着魏阶能出点事才好呢。”
“可他在朝堂上那样,一点也不像是要与魏阶为难。”这一年崔行没少整魏阶。
尤其魏阶不在都城时,崔行给他罗列了不少罪名,又煽动一群御史、给事中来弹劾他。
还有他精心收买的宦官,在圣人这儿给他上眼药。
以崔行对承安帝的了解,他绝对承受不了这样全范围的轰炸。一个没什么定性、习惯被人左右的小皇帝,当朝臣和身边亲近的人都说某人有问题时,他肯定会心生疑心。
魏阶会不会利用他给他的信任,在地方大肆敛财?
亦或者仗着他的信任,就趁机培植自己的亲信和党羽?
哪怕承安帝有一点怀疑和不放心,那么魏阶在前面的境遇便要糟糕得多。
然而,结果让崔行很失望。
每当朝臣们弹劾魏阶,承安帝坐在上方八方不动,一副入定的模样。
等到大家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停下来时,他才不急不慢,缓缓来上一句:“爱卿们担忧的朕都知晓,朕会好好确认魏大人是否当得朕这份信任和期待的,退朝吧”
给了句场面话,就没有后文了。
而据魏阶在圣人身边的内应说,那些弹劾魏阶的折子,圣人根本就没看。扫了一眼直接扔了,看两眼都觉得多余。
最让崔行不安的是,当他精心收买的宦官,在圣人面前给魏阶穿小鞋时,没几天就被承安帝给调走了。
调去太后那儿了。
说他办事细心周到,而圣人呢又是个大孝子,最关心太后娘娘,让他去伺候太后那也是对他的信任。
只要有圣人支持,那魏阶就谁也动不了。
如果不能明着将他拉下马来,那就玩阴的。
魏阶自从大力整顿吏治以来,斩了不少贪官,也得罪了很多人。
死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可崔行不久后就发现,当在朝堂上动不了魏阶时,那在外面就更加困难了。
每次有人对魏阶下手时,总是会有高手出来为他解围。
而且去的杀手无一能活着回来,去一批死一批。
崔行想换个名目来弹劾魏阶,说他勾结江湖中人,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可这种事情等于不打自招,还容易暴露自己犯下的事情。
他不至于这样糊涂。
只是权力的天枰早就在倾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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