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无能为力?你这次不也请动他出山了?”
“虽然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但也不妨告诉你。他欠我一个人情,也只会帮我救治一个人,而这次的机会已经用完了。”
“你出面,总比我们出面更有用,羊大夫现在根本就不愿意见我。”如果不是担心张恬恬的安危,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张明净也不会过来央求杜晚枫。
“天下名医不只羊大夫一个,你们大可以去试试其他大夫。”病的人若不是张恬恬,张家唯一一个让杜晚枫有好感的人,他也不会跟张明净费这些唇舌。
“府里已经派人去请了,但恬恬的病不能再等了,我只能请羊大夫出山。杜晚枫,这次你帮我,改日你有需要,只要不违背道义我张明净定然竭尽全力为你做到。”
他的脸上有着焦急和惶措。
杜晚枫认识张明净也有十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的神情。
害怕失去重要人的那种滋味,杜晚枫也懂得。
她本来不打算和张家再有什么牵扯,但既然张明净找上门来,还许诺未来为他办一件事,那答应他也无妨。
“好,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做不做得到两说。”
“太好了,只要你答应帮忙我们就很感激了。”
张明净想,杜晚枫到底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杜晚枫,纵然性格锋利了不少,心还是热的。
“话都已经说完了,张公子请便。别忘了事成之后,你答应我的事情。”杜晚枫看他一眼道。
“张明净必守此诺。”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张明净离开了学士府。
管家秋伯将人送出门后,便回到了杜晚枫的书房。
“公子答应帮忙了?”
“张明净答应我,如若我能帮他请动羊大夫出山,就为我做一件事情。他是张慎来的儿子,也是小皇帝看重的状元爷,我们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我还以为公子是看在恬恬小姐的面子上。”管家有些感叹,以前的公子不会太计较利益得失,对于需要帮助的人他总是不吝啬伸出援手。
杜晚枫似是明白他心中所想,轻轻沉吟一声。
“学士府、还有与杜家人相关的每一个人,都要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了,我哪里有那个心情再去管别人的事?”
管家听了很心疼杜晚枫,“一切都听公子的。”
“羊大夫喜欢好酒,我记得爹埋了几瓶上好的女儿红,你去拿两瓶来,我稍后送给羊大夫做见面礼。”
“好,不过公子,这些女儿红都是老爷为女儿出嫁时准备的。现在就这么将它们送给羊大夫,会不会有点可惜?”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去拿吧。”
“那我这就去。”
一张字写罢,杜晚枫丢掉毛笔,扭扭酸疼的脖颈,将地上散落的纸张全部捡了起来,然后放到炭盆里烧尽。
管家很快便将女儿红取来了,杜晚枫提着他们出了府。
“羊大夫,我来看你啦”杜晚枫再次站在了羊大夫药庐外,扯着嗓子冲里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