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枫开口朗声道:“晚辈杜晚枫,求见羊大夫。”
里面还是没反应,杜晚枫继续道:“晚辈杜晚枫,求见羊大夫。”
张明净知道杜晚枫不想理会他,便没再开口。
不过是在做无用功,要是自报家门对方就愿意出来,那他也不用站在这里试图用诚意打动他了。
然而,面前的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间传来,“你小子,怎么上我这儿来了?”
“在下一位长辈受了伤,恳请前辈出手相救。”
“什么伤?”
“腿断了。”
“这点小伤也要让我出马?”
“有前辈出马,他的腿兴许还能保住。”
张明净看看杜晚枫,又看看屋内。
一直知道他交友广阔,却不知他和这位羊大夫也是熟识的。
又过了一会儿,一位留着长长白色山羊胡,年纪约摸四五十岁的人背着药箱走了出来。
“前面带路吧。”
“谢谢前辈。”杜晚枫欣喜道。
“欸羊大夫”看到羊大夫就这么跟着杜晚枫走了,张明净忙开口喊住他。
“回去吧,羊某每年只看五个病人,已经到数了。”
“那他?”
“羊某从不欠人情,这是我欠他的。”
张明净不想就这样放弃,往前追了两步,躬身作揖。
“羊大夫,在下诚心相求,恳请你为舍妹治病。”
杜晚枫的步伐顿了顿,却也没停,径自出了院子。
很快的,羊大夫也跟着出来了。
杜晚枫让赤卢自己回府,他则跟着坐上了杏安堂为羊大夫准备的马车。
去的路上,杜晚枫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羊大夫,张明净前来求你,为了医治何人?”
“自是那张家小姐。”
张慎来张首辅,只有一位千金。
“张恬恬?她患了什么病?”张恬恬,杜晚枫自然知晓。
五姐过去曾是张恬恬的嫂嫂,姑嫂二人感情一直不错。那张恬恬性情恬静娴雅,比她两位兄长要顺眼许多。每次他过去张府,都会轻柔地唤他晚枫哥哥。
“据说是突生怪病,许多大夫都查不出病因。前两日张家的人送来大笔银子,想请我为张家小姐医治。哼,羊某是贪财的人吗?规矩就是规矩,哪是轻易就能破的?看我不去,张家那状元爷这两日就守在我药庐外,寄希望于能用诚心打动我”
这自然是很困难。
自羊大夫立下规矩起,有多少人上门哀求。
大雪天里跪上一天一夜、脑袋磕得头破血流的也有。
如果别人一求他就去,那规矩如同虚设,以后清净日子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