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文人墨客、书香公子平日聚会之所,也是承安九年同榜登科者聚会大本营。
夏日里,这里小泉叮咚、竹翠鸟鸣。冬日里,小河冰封、银装素裹,也是美不胜收。
张明净拾阶而上进入登甲楼时,其他人已经来得有些时候了。
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楼内人一眼,那人果然不在其中。
往年,杜晚枫是最爱出现在这种场合的。
一副丹青、一首诗,一曲词,经由这里流传出去,半日就能传遍敬天府,广为人称颂。他也爱出这种风头、还常常与徘徊在楼外不去的香车美人调笑打趣。
“杜兄不在,登甲楼真的好冷清啊”承安九年榜眼万九洲,太保家疼宠如命的长孙,此时下巴磕在桌子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转着白瓷酒壶,百无聊赖又一脸愁绪。
“谁说不是呢,以往不管是阳春三月还是数九寒冬,只要杜公子在这儿,那登甲楼下总是环绕着名伶瘦马、香车软轿。杜公子回祖籍为父亲丁忧两年多,登甲楼也风光不在了。别说美人了,就连我们这些人都很少踏足此地了。”另一锦服公子也在感叹。
“六年前,小公子赠给葭玥姑娘的一曲醉倾城,帮助她红遍大江南北,至今都是声色之地最受欢迎的词曲。自那之后,登甲楼就更热闹了,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小公子一曲词作。就连闺阁千金,也对他写的寓言、做的诗篇爱不释手。”
张明净知道这事。
他记得他当时还与杜晚枫争执过,说他所写的东西是淫词艳曲、有辱斯文。
杜晚枫说他迂泥古板,风华正茂之年,不过是谈谈情爱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