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通透。”明伽笑着说，璃生也笑起来。“等你活几万岁，也能更通透些。”

明伽似乎听明白什么，有些诧异地看向璃生。璃生一眨眼，非常俏皮地冲明伽一笑。“灵宝生灵，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那你？”

“我是佛界至宝，不能选择其他界面。”璃生挠挠头，似乎有些苦恼。而后，他又看着明伽笑起来。“跟着你，总比跟着老头有趣些吧。”

明伽未搭话，璃生便又自顾自说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除夕。

宫里到处挂满了红灯笼，显得热闹非凡。昭云坐在我的床前，两只眼睛都肿得像是核桃一般。“皇姐，你吓到昭云了。”

我刚想要开口说什么，便已经被她紧紧抱着。

除夕的宫里，也有守岁的习惯。我和昭云围坐在一起，说着些有的没的。父皇和母妃都还在宫宴，未曾回来。

宫人送来厨房刚做好的膳食，我吃着也十分的可口，便和昭云一起多吃了一些。

等到父皇母妃的宫宴散去，已经是戌时。今日又是除夕，父皇需要去皇后宫里，便也没来看我一眼。母妃回来，看到我坐在那里吃东西，便急忙过来看看我，怕我在感风寒，又训斥着宫人关紧大开的窗户，拿一件厚绒给我披在肩上。

虽说在这里的日子于我而言算是短暂，但却是我记忆中唯一的有一位称为母亲的至亲关怀的日子。她生得极美，性子也甚是温柔。在这座宫苑里面，她算是个宠妃，却也不曾恃宠而骄。

有时，我会想着，若是能在这一世安然终老也是不错的。

只是，我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梦里的记忆都是和前世传说等一些有关的东西。我开始渐渐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一场。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唤起一部分的记忆。

“母妃，今日的宫宴可还热闹？”我的话刚问出口，我便看到母妃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她看着我，渐渐红了眼眶。“今日，番邦的来使说，要娶一位公主和亲。如今，皇室里年龄适合待嫁的公主，也只你一位。你父皇舍不得你远走，便说……便说你已经许了新科状元，”

“新科状元，也是不错的。”我笑着对母妃讲，只是这句话刚说出口，喉咙忽然一股非常浓的血腥味。

没忍住，那血最后还是落在帕子上。

母妃转头，眼泪忍不住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