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乔悄然走过来,狠狠地瞪了冬月一眼,吓得她一边狂摇手,一边拼命往下咽,然后,非常幸运地噎住了,她抓起茶壶灌了一大口水,才缓过气来。
春乔又瞪她一眼,好笑地挥手示意她离开,这才轻轻给陆轻歌披上披风,好言安慰:
“主子,别恼了,都怪奴婢考虑不周,没把果酒换成果露,害得主子错失良宵,你罚我吧!”
“我没恼,就是有些……有些难为情。这事不怪你,姑爷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姑爷不爱出门,听戈五来报,他一直窝在房里看书,倒是那个元宝,上窜下跳,到处打探消息。”
“由他去,反正我们的人不会说,山寨的匪盗不知内情,他爱折腾就让他折腾吧!”
“只是,姑爷……他还是怨我误了他的前程,阻了他的姻缘,算了,也由他。”
“主子,听奴婢一句劝,姑爷是您的夫君,你别太冷落他,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这样生份不好过的哟!”
“春乔,你不……好吧!你去安排一下,今日三朝回门,我与他去小祠堂上柱香,晚上再一起吃个饭。”
这就是陆轻歌喝醉酒后,吵着闹着要回家的原因之一,古人的思维角度和现代差了一个银河系,完全不在同频道上,沟通无能。
陆轻歌只想找块挡箭牌,来场美妙的一夜情,解除少女身份后,一个人悠哉悠哉过日子。
可她身边以春乔为首的每一个人,都认为成亲后应该妇唱夫随,琴瑟和鸣共白头。
陆轻歌觉得才认识几天就滚床单,这事很羞涩,需要喝酒壮壮胆,甚至想点一首勇气无限单曲循环。
而她们则觉得,天底下所有的夫妻都是成亲那天才见面,夫妻行人伦之理,完全是水到渠成,人之常情。
甚至陆轻歌让萧景衡继续住在竹苑,还遭到几大侍女的一致反对,她拿身世不可泄露的理由,才勉强过关,真忧伤。
春乔就是头号积极分子,不浪费一分一秒撮合夫妻俩同房的机会:
“主子英明,不如今晚召姑爷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