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韫婉不解地抬头望着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期待,可她又觉得明明知道盛沛霖不是因为爱她所以改的主意,要是自己脸上表现出来自己就太没出息,于是低着头道,“我身上还不方便。”
“此事不需要你方便。”盛沛霖转过身,平静地道,“今晚我睡卧室你睡书房。”
金韫婉只觉得自己头上一大串问号,她可不想睡书房,床都没有一张,只能睡在硬邦邦的紫檀木沙发上,她哪儿能睡的习惯呀。
“我不要!”
金韫婉赶快跟紧了盛沛霖,想要随他一起进卧室,哪儿知她刚一到卧室门口,就被盛沛霖抱了起来,丢到了书房门口,她急急地还想跟过去,腿却比盛沛霖短了一节,根本追不上。
最终,卧室门就在她面前关上了,她还听到了盛沛霖上锁的声音。
这算怎么一回事!
她不乐意地去到了书房,这才想起书房上了锁,于是又回卧室敲门。
“喂,盛沛霖,你书房锁着呢,我进不去。”
盛沛霖把钥匙从门缝塞了出来。
“里面有被子吗?”金韫婉又问。
过不了多久,盛沛霖开了条门缝,把被子枕头也都塞给了她。
金韫婉这下没了话讲,只好抱着被子枕头打开了书房门。
看来盛沛霖真的是打算长期待在军政府了,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让她进来。
金韫婉把被子铺好,朝着周围打量了一圈,忽然见到书柜中央放着她那个叠了许多千纸鹤的玻璃瓶子,被三把锁严丝合缝地锁在了玻璃柜门中。
她记得她当初离开元帅府的时候就把这个玻璃瓶一起带走了,还放回了家压箱底,可不知为何这东西又出现在了盛沛霖这里。
她没有去细究,人已经是困的不行,回到紫檀木的沙发边倒头就睡。
第二天,金韫婉一醒,看到书柜里那瓶千纸鹤已经不见了,她甚至怀疑昨晚看到的是自己的错觉。
她回到卧室,盛沛霖已经走了,金韫婉连忙打了一个电话给裴启光。
“你好,我找408的密斯特裴。”
等了一会儿,裴启光才通过分线接通了电话。
金韫婉将余柒柒还没有死的事情兴奋地告诉了裴启光。
“虽然盛沛霖说她没有死,但是他也没有告诉我柒柒人现在在哪里,恐怕我们只能自己找了。”
“盛沛霖的公牢密牢里都没有她的影子,恐怕人难找了。我这边多让人留意留意城里哪里有看守,你也想办法从盛沛霖那里套套话。他既然都可以直接告诉你余柒柒没死,看来对你的警戒心还不算重,应该可以套出来。”
金韫婉想到盛沛霖昨天的脸色,她就一阵浑身不舒服。
“他对我的警戒心不重才怪,昨天都是把我赶去书房睡的。他睡软软的床,倒让我睡硬邦邦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