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沛霖,你知道吗?那里自由。”
只有在大不列颠,她才不是前朝的格格,不是肃亲王府的女儿,不是盛沛霖的妻子。
她才是她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
金韫婉努力扬起了笑容,回望着盛沛霖,眼底像是闪着璀璨的光芒一样。
“我在大不列颠听了一首诗,叫做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盛沛霖没有听进去,他只觉得那个眼底会发光的金韫婉他也好久没有见过了,看着她飞扬的神采,他有些心猿意马。
“盛沛霖,你在听我说话吗?”金韫婉有些恼,他总是这样,听不进她的话,她也看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所以,她永远只能自己一个人痛苦。
盛沛霖“嗯”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你是想找死。”
金韫婉气地努起了嘴,她只是念两句诗,又不是真的想要抛弃生命。
可她又怕忤逆了盛沛霖,他会真抽出一把枪来,指着她脑门嘣一声,只好把这个话题引开。
“我留的离婚协议你有看到吧,你和宋……”
“撕了。”
他当时见到那纸离婚协议的第一眼就来气,也明白过来金韫婉离开并非一时兴起,所以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扩大实控范围,推行公民证,让金韫婉一回来便无所遁形。
金韫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道,“那我再写一份。”
“金韫婉,你在我的地界上想要和我离婚?就算你手写废了也没用。”
只要他不愿意,别说协议离婚了,就算金韫婉起诉也没人敢接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