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咔哒一下被打开了,谢瑾提着保温桶,看了一眼季丞嘉,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他慢慢拧着保温桶的盖子,说:“醒了。”
他的声音有一些沙哑,看来是没有休息好,眼睑清灰,“胃出血,喝了不少,睡了两天,可算醒了。”
“麻烦你了。”季丞嘉嗓子干的发疼,说出的话都不清楚,跟谢瑾一样干哑着嗓子,一说话扯的生疼。
他撑着自己坐起来,斜头看着谢瑾。
“你是要折磨死自己才好。”谢瑾叹了口气,盛出山药鸡汤,递给季丞嘉,看着他一口一口慢慢喝着,又叹了口气抱怨道,“我可真成你老妈子了。”
季丞嘉不说话,默默的诽腹着谢瑾的啰嗦。
但是现在只有谢瑾梦啰嗦啰嗦他了,没人再念叨他了,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不算孤身一人的,只有谢瑾了。
即便谢瑾唠叨,他还得听。
“我酒量挺好的。”鸡汤润了喉咙,季丞嘉总算能说出顺溜话了。
若不是季丞嘉是个病人,谢瑾委实想一巴掌呼死他:“酒量再好也经不起你这么造啊。”
他没提迟简,进了门一直都在讲喝酒的事儿,迟简似乎变成了季丞嘉心里的禁区一般,只有季丞嘉一个人能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