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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首相(五)

“玛丽小宝贝,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穿着奶白毛纱大蓬裙的玛尔维妮牵着玛丽的小手下了马车,玛丽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了几步,苏格兰格子纹的裙子撒开来,她欢欢喜喜地盯着门牌号辨认着:  “威廉大街76号,这两层楼都是我可以住的地方吗?”  “那得进去看了才知道。”玛尔维妮好笑地亲亲玛丽嫩软软的脸颊,她的仆人已经上前和守门人交涉起来。奥蒂莉亚既然是代理主席,理应住到官邸去。恰好威廉也不打算让奥蒂莉亚住进宫里,给他平添许多麻烦,于是一口答应让奥蒂莉亚搬入官邸。奥蒂莉亚整天忙来忙去,到处跑去开会,实在没时间料理搬家的事宜,玛尔维妮作为她的亲妹妹,责无旁贷地担起了帮她料理琐事的职责。虽说以前也经常帮奥蒂莉亚打理这些琐碎事务,但这一次她最是感到扬眉吐气,毕竟自己的姐姐现在也可以算是准首相了,自己与有荣焉。  “姨姨,你说,那些人会对我脱帽行礼吗?毕竟妈妈她可是大官了呢。”玛丽凑到玛尔维妮耳边神神秘秘地嘟囔着,玛尔维妮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等会你可以试试。”  一时仆从和守门人交流好了,玛尔维妮便携着玛丽走了进去,其余的仆人则忙忙碌碌地搬着行李。看到守门人当真朝自己脱帽行礼,玛丽咯咯直笑,欢喜得小脸通红。她们往那白灰墙的二层建筑走去,玛尔维妮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这官邸未免单调乏味得寒酸可怜,作为首相的府邸都有些衬不上,更别说能衬得起理当享受奢华待遇的国王情妇了。  这座官邸兴建于十八世纪,最初是用来充作私人宅邸的,因此建筑风格颇为低调,丝毫不起眼。现在被充作外交部的办公场所。一楼被分成一间间的小办公室和隔间,供外交部的职员们使用。当玛尔维妮牵着玛丽从一楼穿过时,她不能说每个人的眼神都是友善的,她更多的看出了隐藏在礼貌中的轻鄙之意。显然,这些职员对入主官邸的女人没报任何好感。  “看样子我不能住一楼了,一楼都让那些先生们住满了。”玛丽嘟嘟囔囔着,有些沮丧。玛尔维妮忙拉着她上了楼:  “没关系,住在二楼视野更开阔,不是吗?我们要学会凡事从好的方面去向,你说对不对,宝贝?”  “嗯,姨姨说得对。二楼有很多好处呢。唔……视野开阔,空气也会很新鲜。”玛丽鼓着圆嘟嘟的腮帮子,拼命为二楼的住房想好处。玛尔维妮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想着玛丽这样可爱的小姑娘要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一定整天把她带在身边,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怎么想的,怎么舍得把她总是扔在自己这里。  二楼是外交大臣的办公室和会客室,再往后才是属于奥蒂莉亚的私人住所。玛尔维妮利落地指挥着仆人们打扫收拾这里,又带着玛丽去看属于她的小卧室。这里面的陈设很是简单:普通的硬板床,上面悬着棋盘格花纹的幔帐。一张铺着漆布的桌子,窗子上悬着半旧的绿绸布窗帘,整个屋子里昏昏暗暗的。玛丽委屈地扁扁小嘴,显然不大喜欢这里。  看到玛丽不大开心,玛尔维妮连忙抱起她哄着:“宝贝不要不开心,等会姨姨把这里收拾收拾,保证给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屋。咱们把这些都换掉,换新的好不好?”  “还是不用了,姨姨,我看这些东西虽然旧了,但都能用。我不用姨姨为我破费。”玛丽懂事地摇摇小脑袋,眼里还闪着委屈的神色,嘴上却说着大人的话,看得玛尔维妮颇为心疼。她在玛丽的小脸上亲了又亲:  “好孩子,这点小钱姨姨掏得起的,你想怎么装饰都行。”  而与此同时,奥蒂莉亚主持的内阁会议也进入尾声:“……总之,今天要说的内容就是这么多。对于伯恩斯托夫先生和海特先生的离职,我表示衷心的遗憾,希望以后有机会,大家还可以一起合作。”  坐在那里的其他大臣在罗恩的带领下没精打采地拍着巴掌,看起来还没有从屈居一个女人之下的耻辱中缓过神来。如果细看的话,就连罗恩的鼓掌里也透露着那么一丝不情不愿。看来虽说和奥蒂莉亚是政治盟友,但屈居于一个女人之下到底是有伤他男人的自尊心的。  奥蒂莉亚可没时间顾及这些男人们那玻璃般脆弱的自尊,她要忙的事情还多着呢。应付完内阁,明天还有更棘手的议会等着她。她结束了会议便匆匆忙忙地往官邸赶去,还得把家里的一团琐事料理一下。  “夫人,您来了。”看到奥蒂莉亚,守门人立即脱帽行礼。奥蒂莉亚微微点头,她本想着直接进去,但忽然又停住脚步,仿佛在打量什么似的,然后才走了进去。  “夫人,您好。”奥蒂莉亚走进门,马上就有人从旁边小小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朝她行礼致敬。那是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壮的男人,穿着一身灰呢西装,看起来沉稳有度,是个孜孜矻矻的职员。他吻吻奥蒂莉亚的手背,自我介绍着,“普鲁士枢密顾问,海因里希·阿贝肯。我是被派来在政务上协助您的,我对此任命不胜荣幸。”  “很好,阿贝肯先生,那就先把外面守门的岗位撤了吧。”奥蒂莉亚的态度相当自然,好像阿贝肯天经地义就该为自己服务似的,枢密顾问这个头衔和“在政务上”这个修饰语似乎直接被她遗忘在脑后了。  “啊?什么?”阿贝肯当场愣在了原地,他有些发懵地看着奥蒂莉亚,难道说后者不理解枢密顾问不等于生活秘书吗?  “我说把守门人撤掉吧,阿贝肯先生您的听力不大好吗?”奥蒂莉亚耐心细致地又说了一遍。阿贝肯一脸震惊,对自己未来的前途甚为担忧,不过他涵养不错,只是轻声询问:  “为什么要把守门人撤掉呢?他工作一向很勤勉。”  “我看外面门上是有门铃的,有人来拜访的话按门铃就可以了,赫比多此一举?”奥蒂莉亚摆一摆手,轻飘飘地取消了一个人的工作。  “这……”暂时还摸不清新上司的脾气,何况新上司还是个女人。阿贝肯虽说没结过婚,但也知道女人是多么的不可理喻,于是他决定先服从奥蒂莉亚的决定,“是,夫人,我这就去办。”  奥蒂莉亚满意地一笑,又问了他几句,知道玛尔维妮和玛丽已经先来了后,她高高兴兴地上了楼,准备看看自己的房间有没有收拾出来。  “妈妈!”奥蒂莉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玛丽正窝在玛尔维妮身边,听她询问自己的课业。看到好久不见的母亲到了,她立即欢喜地从玛尔维妮怀里跳起来,蹦蹦跳跳地就往奥蒂莉亚的方向跑去,还伸出小手一把抱住了母亲。她现在也不算很小,这样猛力一抱,差点把奥蒂莉亚扑倒,不得不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妈妈,我好想你。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分开这么久了?”奥蒂莉亚本想责备一下玛丽,毕竟她刚刚的行为实在是既不淑女又不合礼仪,但是被她软软地在怀里蹭蹭,声音糯糯地这么一说,她顿时心底一片柔软:  “不会了,我们现在就算是稳定下来了。嗯,不排除我以后还得出个差什么的。”  “我会乖乖在家等妈妈的。”玛丽嘟着小嘴在奥蒂莉亚脸上亲了一口,看得玛尔维妮一阵眼酸:  “亲母女就是亲母女,看到母亲,就把姨姨忘了。”  “没有没有,我才不会忘了姨姨呢。姨姨最好了呢。”玛丽忙又跑回玛尔维妮身边,磨来蹭去地撒着娇,逗得玛尔维妮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房间收拾的不错,东西都有,我看也不用添置什么了。”奥蒂莉亚腾出手来,四下一看,对住宿条件十分满意。玛丽顿时委屈地低下了小脑袋,眼里噙了点泪水。玛尔维妮已经完全想对奥蒂莉亚的审美倾向和生活品味发表什么看法了:  “你自己乐意这么住着我是不管的,玛丽的房间可要另行收拾。”  “这些东西都挺好的,哪里需要重新收拾?乱花钱。”听了奥蒂莉亚的话,玛丽牵牵玛尔维妮的衣角:  “姨姨,我就这么住着挺好的。我们是该节约点。”  “胡说八道!亏你还是个首相,竟然都舍不得给小女儿装饰一下房间吗?”玛尔维妮心疼地搂住玛丽,然后转头把奥蒂莉亚说得面红耳赤:  “咳,我这不是想着要省俭一点嘛。”  “那也不能省到我们玛丽头上。”  “好好好,那就随你们收拾,我付钱。不过我的房间就不用动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奥蒂莉亚始终认为自己将来的开销不小,需要在各方面俭省起来。玛尔维妮对她那杞人忧天式的斤斤计较早已习惯成自然,连问都懒得再问一句:  “我听说国王一家已经启程去巴登-巴登了。”  “嗯,没错,去泡泡温泉,放松一下,顺便给他夫人庆生。”奥蒂莉亚对此并不感到嫉妒,她更多的把自己视为威廉的大臣,而非情妇。但玛尔维妮显然对此敏感许多:  “这不是个好兆头,你要引起注意。”  奥蒂莉亚示意玛尔维妮别在玛丽面前讨论关于自己另一重身份的问题:“我心里自有计较,说点别的吧。”  “好吧。你接下来就要面对议会了。这是场硬仗,你有什么打算吗?”玛尔维妮也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心急,说错了话,于是她从善如流地问起了政治。  “有了些模糊的想法,还需要在这几天时间里进一步完善。这是第一场仗,不能旗开得胜,也要先声夺人才好。”见姐姐已经有了主意,玛尔维妮也就放下了心。她打发玛丽去看看外面的花园,自己和奥蒂莉亚结算起装修房间的费用来。  “听说这次卡尔亲王一家也去了巴登度假,”见到孩子不在,奥蒂莉亚终于可以问出一个存在她心里许久的问题了,“我看你怎么对此漠不关心的?”  “他去就去了,我要关心些什么?”玛尔维妮捏着笔,头也不抬。  “你们闹矛盾了?”奥蒂莉亚早就发现,腓特烈·卡尔和玛尔维妮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联系了。往日自己妹妹的宫廷消息可要灵通许多,现在却丧失了这个优势。  “哼。”玛尔维妮气呼呼地不出声,只有鼻子吹出了一个音。  “看来矛盾不小。”奥蒂莉亚觉得自己在男女方面的想象力过于贫乏,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入手想象。  “我要是知道是什么矛盾就好了!”气不打一处来的玛尔维妮愤愤扔下手里的笔i,“我竟不知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位祖宗!莫名其妙的,突然有一天就和我对面不识了。既不理会我的招呼,也不理睬我的便条,好像我变成了一团空气,就此消散了似的,没在他的生活里留下半点痕迹。”  “这倒是件奇事,”奥蒂莉亚慢吞吞地说着,极力消化这桩新闻,她本以为妹妹会和腓特烈·卡尔一直打打闹闹下去呢,“或许是发生了什么误会?还是你对他不大恭敬了?我看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我哪次见到那一位不是好言好语,柔声细气的?简直莫名其妙!霍亨索伦家族的人大约头脑都有些问题!”玛尔维妮的教养也不允许她说出更难听的话,她只好愤愤地用笔尖猛戳面前的白纸。  “你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倒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奥蒂莉亚发出一声感慨,“然而议会的那些人,脑子还不如霍亨索伦家族的人好使。”  怀着此种对议会不屑的心态,奥蒂莉亚在议院里的表现也无比强硬,毕竟她刚一进入议院,就迎来了一阵不满的嘘声,没有哪个男性议员乐意看到神圣的议院里出现一个女人的身影的。奥蒂莉亚先是发表了一通简短的演说,对议员反对军事改革经费的态度表示遗憾,强调了一番军事改革的重要性。而当预算委员会开会讨论代表马克斯·冯·福肯贝克的拨款提案时,她又找出了发难的机会:  “然而xianfa第97条规定的,不是应该预先决定预算,而是应该规定款项的总额,并载入预算。如果有人不同意这个解释,那我是乐于相信这点的。解铎xianfa是困难的,它们是立法三要素的一项事务。而这些是否同提案人福肯贝克先生的观点相一致,是值得怀疑的。预算从来都不是事先决定的。预算问題的决定权不属于议院,我们的xianfa没有说批准预算,在xianfa里没有这种说法。我们的xianfa讲的是协调一致的原则。议院的使命不是批准预算,而是同国王协凋一致。如果不能达成一致,那就决定于力量的现实对比关系。”  毫无疑问,奥蒂莉亚的话激起了议会成员的轩然大波,每个人都在吵吵嚷嚷地反对她,就连和她一起与会的罗恩都认为奥蒂莉亚把议会的情绪挑逗得太过激愤了些,示意她态度上做些调整。于是奥蒂莉亚拿出了自己的雪茄盒子,轻轻打开。那里面躺着一小条发干的橄榄树枝,正是凯蒂送给她的临别礼物。  奥蒂莉亚拈着那一小条树枝,在议员们面前挥动了几下,态度柔和又客气,尽管眼里颇有几分轻视:“这是我一个好友送给我的临别礼物,本来我准备把它送给民主的党派,作为议和的纪念品。现在我却觉得这样做的时机还没有成熟。”  奥蒂莉亚的举动让议员们安静了下来,他们冷笑着等她继续说下去,好在其中拣出几个错误来。而奥蒂莉亚的口吻则一变为严厉:“我看到报纸上说,我在蛊惑国王,谋划战争,以分散人们的注意力,使人们忽视国内的纷乱。我可以在此明确的说,这都是无中生有,是无耻的构陷!”  这下连罗恩都坐直了身子,想听听奥蒂莉亚能说出什么。后者也不负期待地继续说了下去:“我们诚然无法避免在德意志境内发生的动乱,但这并不是我们的过错。一看地图就可明了,普鲁士以它狭窄的躯体,不能长夂地单独负担为保证德意志安全所需要的军事装备。这个军事装备应该平均地分配给全体德国人。我们要达到这一目的,不能通过演说,或是协调多数派决议,这不可避免是场严重的斗争,一场只有通过铁和血才能完成的斗争!为了保证我们在这一斗争中的成功,议员们应该把尽可能多的铁和血放到普鲁士国王手里,以便国王能够根据自己的判断把它投向这个或那个天平盘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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