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终于忍无可忍,翻身把他摁倒,锐利的目光直逼过去:“嗯?本座会忘?”
若是忽略他面颊上的羞红,完全称得上凌厉冷寒。
杨秋亭老老实实地躺在他身下,小声道:“你爱记就记,那我也没办法。”
看他不自在的样子,竟还有些委屈,东方不败又好气又好笑,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现象,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他,当即戳他的脸:“你又在卖乖。”
杨秋亭原本有些气鼓鼓的,被他一戳,脸立刻就漏了气,只剩下不服气的坚持:“什么有的没的……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亲眼看着,你刚刚就在偷偷瞄我,还妄图狡辩,欺我心软。”
杨秋亭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偷瞄……夫君看你,有必要偷偷的么?夫君的话,能叫狡辩?”
接下来就是些难懂的话,诸如“越来越不乖了”、“我是在让着你”之类的,引得东方笑个不停,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直到东方敷衍着哄了好几句,把他忽悠得困了,杨秋亭才慢慢消停下来,嘟嘟囔囔地闭上眼睛。
他平日都要抱着东方睡,但今日看上去是不好意思了,背对着东方躺得笔直。
东方不败越看越想笑,只是一直按捺着,伸手环住他的腰,撒娇一样地蹭弄几下。
杨秋亭原本是把自己摆成了规整的一条,现在因为他的接近和动作,又僵硬了一些,连呼吸的频率都放得更轻了,却依然倔强地做出沉睡的样子。
得寸进尺莫过于此,东方唇角微微翘起,轻轻叹了口气,收回手臂,转过身伤心地缩成一团,只留给他落寞的背影。
听他叹气,杨秋亭绷不住了,悄悄扭过头用余光一扫,一看便是心中大惊,连忙伸手戳他:“好了好了,我消气了。”
他到现在竟还在嘴硬,东方不败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会有你这样的人,你什么时候生过气?还消气,嘴上倒是不肯吃亏。”
杨秋亭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苦恼地叹了口气:“这下可坏了。”
他神情认真,全然没有玩笑的意思,看得东方也是一怔,忙问道:“怎么坏了?”
杨秋亭忧愁地解释道:“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一眼就能把我看透,在你心中,我便没什么神秘莫测的地方了,这下还有什么吸引力?真是让人烦恼。”
东方不败连忙安慰他:“别怕,你不需要别的,都已经把我吃得死死的了,若还是个看不透摸不清的厉害人物,那还得了?我完……完了,我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人!你已经整个人都坏掉了!”
他话说到半截,才回过味儿来,又上了杨秋亭的大当,被骗得表白心迹说情话了。
好气啊。
杨秋亭听得心里美滋滋,揽住他便亲:“不气不气,习惯就好了。”
东方不败扑腾了两下,在他怀里挣脱不开,只好认命了,有气无力地回亲了一口。
这么一折腾,杨秋亭是心满意足的准备睡了,但被他气到想咬人的东方教主却困神全无,自己睡不着,也不许夫君睡。
“不睡就不睡,那我再给东方讲故事?”杨秋亭忽然眼前一亮,期待地看着他。
东方不败原本只是说说,闻言也改了主意,笑道:“你真该当个说书先生。”他很喜欢听杨秋亭编故事,杨秋亭讲的故事往往比他们所处的江湖更精彩。
杨秋亭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放开他,在床上挪动两下,离他稍稍远些,才清清嗓子:“要专心听故事,不要随便搂搂抱抱,影响不好。”
东方不败呵呵一笑,也配合地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瞧着他作妖。
杨秋亭慢慢开口了,声音低沉柔缓:“从前,有一个擅长画人像的书生,某日被邻居请去作遗画……”
东方不败一想,这画风不对啊。
再往下听,便听到了已经去世的人猛然在书生作画时坐起来的情节,分明是个鬼故事。
东方不败:“……”
难怪杨秋亭故意不抱着他,还退开一点,敢情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的语气时缓时快,随着剧情起伏,鬼故事才讲到一半,东方吓得飞快地爬进他怀里,让他抱紧了才肯继续听。
杨秋亭满意地点点头,压低了嗓音,继续慢悠悠讲。
东方不败老老实实听着,心中默默想,刨去杨秋亭的坏心眼,这鬼故事倒是挺有意思。
一篇讲完,东方不败还赖在他怀里不肯出来,又嘟嘟囔囔了几句,就这样慢慢睡了。
把怀里的人揉了又揉,杨秋亭心道,终于把孩子哄睡了。
几乎与此同时,东方不败心道,终于哄得小孩心满意足了。
感谢在20210212080000202102190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枂艾旭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