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要去寻他的事业,杨秋亭也结束了没日没夜的享乐生活,离开了竹林小屋,去月缘客栈每天坐着喝喝茶看看戏听听消息。
他安安心心等着东方的好消息传来,原著中没有对东方夺位有太多描写叙述,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但心里是很放心的,充满希望地等待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统一日月神教。
直到一日刘掌柜悄悄将他叫住,塞给他一张字条。
“子桓亲启:若君心意未改,可至黑木崖一叙。东方落笔。”
杨秋亭微微一笑,想起江湖中的传闻,魔教副教主的那位名叫诗诗的极为受宠的小妾,不禁一哂。
“杨公子?”刘掌柜有些担心,“这可是魔教中人来信。”
杨秋亭笑着摇摇头,道:“不碍事,是信得过的。刘掌柜,劳烦你转告我二位师兄,我去黑木崖找人了,让他们不要挂念。”
刘掌柜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轻轻叹气。
他是知道的,杨秋亭看着好说话,实际上只要下了决心做了决定,就没人能改变。
杨秋亭闭上眼睛,眼前却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一幅美如画卷的动景。
那个人从月下走来,眼角上扬,人比花仙,满身都是明亮温柔的月光。
而他来到黑木崖之时,也是一个明月高悬遍地银霜的夜晚。
东方虽然只是副教主,但显然在日月神教威严深重,虽然已经入夜,日月神教黑木崖总坛的重重把守却一直有人在等候,一见到他,不待他亮明身份,便引导他向黑木崖内部而去。
虽然料想到这样的情况,但杨秋亭还是颇感兴趣:“有劳,兄台怎么称呼?”
给他带路的那人身量高大面目微黄,双目炯炯有神,闻言笑道:“不敢不敢,在下贾布,幸任青龙堂堂主,副教主命令既下,在下接杨公子前去便是分内之事,岂敢称劳。”
杨秋亭一想,忆起他便是青龙堂的黄面尊者,堂堂四大堂主之一竟然亲自来迎接,可见东方有多不放心,不禁笑道:“堂主屈尊前来,杨某感激不尽。只是在下与堂主素不相识,方才又未来得及通名禀姓,堂主怎么肯定在下便是杨秋亭呢?”
贾布笑呵呵地说道:“黑木崖一向少有外人敢靠近,且杨公子相貌堂堂气度不凡,若是破天荒的出现两位气宇轩昂的公子要来拜访,这才是让人难以置信呢。不过这是别人看来,依我看嘛,杨公子这样人品样貌,但凡见过一次就难以忘怀。”
杨秋亭正要问他是什么时候见过,贾布便道:“杨公子见过副教主后就明白了,副教主这一边啊,还没有哪个认不出公子呢。”
杨秋亭又是一愣他能想到的操作,就是东方不败不厌其烦地向每一个人仔仔细细描述他的长相神态和衣着,但那显然是痴人说梦。
不多时,贾布已经带他七扭八拐来到一座守卫森严的院落,那负责守卫的紫衫侍卫们一见他们便恭恭敬敬行了礼,将他们放进去。
来到正厅门口,贾布停下脚步,笑道:“今日已晚,我便不打扰副教主了,杨公子请。”
杨秋亭略一迟疑,还是颔首道:“多谢堂主今日之劳,那便不麻烦堂主了。”
贾布目送他走进去,才转身离开。
而杨秋亭踏入正厅,发觉里面灯火通明,却是空无一人。
东方怎么没在这里等他?
他正觉得疑惑,方要询问房外值守的紫衫侍卫,便听到温和的唤声
“可是杨兄前来?我在书房。”
虽然分别数日,但杨秋亭依然听得出来那熟悉的声音,自然是东方。
循着那声音,杨秋亭一路寻过去,穿过回廊走了一段,才来到一间亮堂的屋子前。
“东方副教主?”
听到这声含着笑的招呼,书房内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搁下笔,拿过一边的丝帕擦了擦。
那手的主人并未离开书桌,只是直起身子抬起头,轻轻一笑,等待门外那人进来。
杨秋亭踏入房内,倒是强忍住了没有先去看他,而是四下打量了一番这书房内的摆设,片刻后称赞道:“副教主的品味不错,尤其是那幅红袖添香图,笔力挺健劲秀,堪称铁划银钩,虽然是常见的画题,却就是比前人的清新大气,典雅幽静,不落窠臼。”
被他称为副教主的人一身红衣面容明艳,见他一进门就夸画,不禁无奈地走上前去与他并肩而立,道:“作画之人如何固然有影响,更重要的是画中人,画不俗的人,才能成不俗的画。”
杨秋亭唇角微微勾起,道:“那么作出此画的人可否告诉我,我何时这样乖巧耐心的成了添香红袖,被这位绝艳公子使唤来又使唤去的呢?”
他话音未落,手臂忽然抬起,顷刻间便天旋地转,再停下时,那红衣男子已被他搂在怀中俯身逼问。
红衣人自然便是东方,此时似笑非笑地躺在他的臂弯,继续撩拨他:“从前没有,今后便没有?”
杨秋亭在他一双秋水般的美目面前终于认输:“若是对绝色倾城的人,那在下俯首甘受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