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电话来得再晚一点就好了，她就会斗志昂扬地去完成这个项目说明。如果没带手机，如果静音忘了取消没听到这个电话，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她已经接到了这个电话，已经知道了这个糟糕的事实，没有办法装作不知道并若无其事地去参加说明会。

对于钟琴给她出的主意，许仲夏也有过几秒钟的动心，可是想来想去她还是做不到。这不符合她的性格，就算她愿意假装，她也没有这个本事做到不受影响地去完成项目说明。

心在往下坠，完了，她已经输了。

“怎么样？你就听我的！”钟琴还在说着，“又没人知道，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你就按原计划进行，先完成了再说，又没人知道。”

“这有什么，就算是项目通过，最后也可能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造成项目搁浅，你只不过把这个时间稍微往后延了几个小时而已，这有什么关系呢。做人嘛，就要灵活一点，要知道变通。你就按我说的做，没事的，听到吗？许仲夏，你听见没？”

钟琴盯着许仲夏的眼睛，等着她的回答。

许仲夏终于抬起眼皮，一双大眼睛有些无神，“我还是做不到，算了，就这样吧。”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怎么这么想不通的，傻不傻呀！”钟琴是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回事，这又不是什么大的原则问题，你先把项目说明做完，过两天再把那边另有主的事说出来，这有什么呢，就你正直？哪怕丢了工作？我真是服了你了！”

最后许仲夏对钟琴说：“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我做不到。只能试试别的办法了，要是不行，也只有认命了。”

一点半的项目说明会，不仅钱溢、胡天乐到场，连平时不露头的几个大投资人也都到了，更令人意外的是麦度的何世杰也在场。听说麦度即将和蓝鲸签明年的基金委托，量很大，会是蓝鲸新的大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