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嘉泽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戒指,造型既不美观,也看不出是哪个大家设计的,但是就是这样不符合他审美的戒指,另外一只现在却还牢牢戴在他的手上!
慕樾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他居然不能直接取下来。
他再次拨通旁边的座机:“师傅到底什么时候过来,让他们快点。”
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总裁压抑的怒火,杜承满面愁容:“我再催催他们,总裁您再耐心等待一下。”
旁边的秘书小声的问道:“宿总今天怎么了,感觉跟吃□□一样,一整天脸都是黑的。”
另一位插话道:“就是就是,每隔五分钟就打一个电话,我现在一听到电话响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杜承生无可恋:“提气十二分精神,以后可能天天都是修罗场。”知道秘密却不能分享的滋味好难受。
......
好在师傅终于来了,杜承仿佛看到了救星,从座位上站起,“你可算来了。”
“杜秘书,下午好呀。”师傅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工具带齐全没有,待会知道该怎么做吧。”
“你放心,没问题,我有经验,不说不问不看。我记性好着呢!”不过他还是把压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上次宿总不是还夸我手艺好吗?怎么突然就要取下来了呢?”
“这话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总之你好好做事就行。”
杜承敲门,然后把师傅介绍给宿嘉泽。
宿嘉泽把手给师傅看了一眼,冷漠的说:“可以拿下来吗?”
师傅胸有成竹:“当然,我做的......”
“咳咳!”杜承拼命咳嗽,然后就接到了总裁的死亡凝视,杜承心虚道:“我好像生病了,宿总我先出去,免得传染给您。师傅好好做事!”
师傅心虚,连忙点头,“好的,好的。”
宿嘉泽看着关上的门,把手收了回去,“你们再打什么哑谜?”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师傅却感觉后背一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他。
“没什么,没什么。”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师傅感觉他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我的乖乖,这总裁也太吓人,上回来也没这么吓人啊!
宿嘉泽冷眼望着他,“说不说。”
那一刻,师傅不小心和宿嘉泽的眼神对视,对方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感觉要扑过来一掌把他拍死。杜承嘱咐的话一瞬间被抛到九霄脑后,师傅慌不择言:“其实真的没什么,就是上回你找我让我想办法把戒指固定住,再也摘不下来的方法。然后今天你又突然说要把戒指取下来,所以我才会迟到,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实在是材料太难找了。”师傅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说这么多,他能不能理解。他要不要再解释一遍。
宿嘉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状似看向远方,但仔细看双眼根本没有聚焦,“你是说这个戒指是我特意加固的。”
师傅弱弱点头。
“你先出去,把杜承叫进来。”
师傅听完,简直不敢相信,大喜,然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杜承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被叫到总裁办公司,但是偏偏总裁一言不发,他这心啊七上八下的。在总裁再一次用钢笔敲打桌子时,他欲哭无泪:“宿总,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别再折磨握我脆弱的小心脏了。”再这样胡乱猜测下去,总裁你就要失去一个爱岗敬业的好秘书了。
宿嘉泽缓缓开口:“不用这么紧张,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您说。”杜承连忙点头。
“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好像是在酒吧?这个可能邢少比较清楚。”天啊!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敢八卦大佬的感情生活。这真的不是在考验他吗?!
跟邢鸿有什么关系?宿嘉泽愣了一下。
“我和他谁求的婚。”
“应该是你...”看到总裁表情不对,杜承立马改口:“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双眼看到他向你跪地求婚。”其实他那天就看了了个大概,夜晚模模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
“你还犹豫!”宿嘉泽不再追问,他怕再问下去,事情没问清楚,结果把自己给气病了。慕樾果然是来克他的吧,凡是涉及到他的,都没什么好事。
唯一比较欣慰的就只有财务报表了。预计两年要完成的计划,居然在三个月内就要完成了,而且大部分项目都已经接近收尾,他马上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掌权人。这种从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宿嘉泽还是第一次体会。但是一点也不高兴,反而有一丝丝...空虚?
***
嘈杂的环境,劣质的烟味,昏暗狭小的房间里,摆着密密麻麻的几十台电脑里,坐着一个格格不入的青年,他坐姿挺拔,神情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完美的侧脸露了出来,身边围绕着一群年轻的少年。
杜承在一家黑网吧,找到慕樾的时候,他嘴巴还咬着一根勺子,身旁摆放着一桶泡面,但手却快速的操作着鼠标和键盘,那手速快的杜承都没看清。
游戏胜利,慕樾和身旁一个少年击掌,少年明显受宠若惊,脸都红了。
杜承脸一黑,在心中吐槽:慕樾不会连孩子都不放过吧。甩开心中的脑洞,“慕樾,跟我出去一下。”
“杜承,你怎么来了。要不等我吃完泡面?”慕樾端着手中的泡面,又大吸了一口面条。面条泡的微微发软,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简直是人间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