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应声,而是抓起我的手,双手合十,轻轻握住它。我转头望回他,他说道:“晏儿,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答应我,别摘下坠子,戴着。” 我点头,何以说个情话都如此严肃。然后穿上冰鞋,我游刃有余的在冰上翱翔,开心的大叫。福德麟跟在我身边,不疾不徐的滑行着,阳光的笑着,看着我在冰上曲旋。 “说好的比赛,怎只在我身边晃悠。”我撇嘴说道。 “防着你风风火火的跌倒,所以在你身边晃悠,我安心。”福德麟笑着答道。 “我怎么可能会跌倒,就我这技术。”我得意的说着,单脚立起,准备做一个帅气的造型,结果牛皮是吹出去了,步子却是丢人地没站稳,眼见就要跌。 福德麟上前来搂住我的腰在冰上旋了半圈,稳下来后,他无奈的摇摇头,笑起来,说道:“瞧瞧,是不是让人不省心。” “你快去滑,我要检验你的滑冰技术。我呆这里看不乱挪动,总可以吧。”我鼓起嘴,撒起小气性说道。 福德麟宠溺的揉揉我的头发,笑着点头,然后去滑。 其直如矢矢逊疾,剑脊镜面刮有声。福德麟轻松的在冰上鹞子翻身,金鸡独立,花样多的让我咋舌,我不住拍手欢呼说道:“厉害!太厉害了!赞!” 福德麟滑回来,伸出手说道:“一起。”我点头。他把我的手牵起,责怪它的冰冷,然后放入他的怀中,说道:“就这样。” 我嗔怪说道:“这样可怎么滑冰。” “有我在,什么都可以。”福德麟说着把我揽入他的怀里,然后就这样抱着我慢慢滑起冰来。 两人就这样慢悠悠的感受冬的静谧,前后拥着,脚步缓缓的在冰上挪动。 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安心的模糊了意识,我迷糊的感觉到福德麟轻拍我的背,叫我说道:“醒醒,露天睡久了会伤寒的。” “嗯。”我抬起头,打了个哈欠,发现福德麟的外氅不知什么时候披在了我的身上。 “滑着冰都能酣甜睡下,也只有你这迷糊性子做的出来了。还淌了口水。”福德麟笑着抬手擦了去我下巴的水渍,说道。 揉揉眼睛才发现天都染上了墨色,玩的忘了时间。 “晏儿究竟在哪个宫里当差,天色不早了,我把你送回去。”福德麟说道。 “哪个宫...”我打了个哈欠,清醒了脑子,狡黠一笑,说道:“我若说是在长春宫...” 福德麟忽然一脸严肃,抓紧我的胳膊,说道:“当真在颖妃那里当差?” “你抓疼我了。逗你的,怎么如此严肃,只因是你未婚的妻子永晦的姨母?”我吃痛的揉着手臂,吃味地说道。心里不住腹诽他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我的过错,我看看胳膊。”福德麟说着捧过我的胳膊轻揉,继续说道:“既是应承了你一人一心,就不得胡思乱想了,我会处理的。” 我点头,然后说道:“我不在长春宫当差,把心放回肚子里去罢。至于我在哪里,我要保持神秘感,不许跟来,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咯。”语毕,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福德麟挂上宠溺的笑容,揉揉我的头,说道:“依你。” 约了明儿在乾清宫房檐上会面后,福德麟目送我离开。 该死的过于自信,皇宫这么大,天又如此黑,七拐八拐的便迷了路,找不清翊坤宫的方向。 走着瞧着,黑擦擦的,什么物什也看不真切。行至一看似偏僻的地界,忽然被后面的人撞倒在地,“哐叽”一个小酒坛从我旁边落地摔得粉碎,浓重的酒味冲鼻而来。 那侍卫打扮的人欺身上前,把我摁在身下,拉扯我的衣物。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这里可是皇宫,怎会如此胆大包天。”我挣扎着嚷叫,慌乱的扭打他,这一刻我真是前所未有的害怕。一瞬间看清他的样貌,那不是那日在穆克登旁边的,我叫道:“穆勒!” 穆勒听我叫出他的名字,拉扯衣物的手停滞住,看他眼神清明,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更为害怕,脱口而出说道:“你并没有喝醉,你可知这是皇宫,做这档子事情藐视皇家尊严,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那又怎样。”穆勒答道,继续撕扯我身上的衣物,压制的我的力气使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