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云生等到她们三个人都进来了之后,转身关上门,跟着她们走在后面自言自语的埋怨道:“我说不扮乞丐,老头非要让我扮乞丐,现在被人家认出来了吧,这多有损我在人家心中的形象啊,太丢人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和他说道说道。”
董浣浣边看边走,在听到廖云生已经跟上来的脚步声后,停住脚步,转过身去在脑袋里斟酌了语句,然后问他:“你师父现在起床了吗,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就说董鄂浣浣前来拜访,问他老人家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下我,谢谢。”
因为董浣浣的转身太毫无预兆了。跟在她后面走的三个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撞在了一起。
董浣浣赶忙扶起跌在她身上的小柒,对着紫鸢和廖云生连连鞠躬说抱歉。
她没想到他们跟在她身后这么近,既然引发如此滑稽的“惨案”。
紫鸢和小柒自是不会怪她,董浣浣最后把抱歉的目光落在了廖云生的身上。
廖云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缓解一下疼痛,然后皱着脸看向董浣浣说道:“我没事。”
董浣浣安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然后接着说:“所以,现在可以帮我去给你师父报个信了吗?”。
廖云生摸着自己的鼻子,皱着脸回答董浣浣道:“这恐怕不行。”
不给她见庙祝师父,这怎么行。
董浣浣一听有些急了,嘴里开始不听使唤的胡说八道起来:“不能因为我不小心害你撞到了紫鸢,磕着了一下鼻子,就直接剥夺了我见庙祝师父的资格吧,你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还是庙祝师父被我们的敲门声搞烦了,派你去门口接我们,是他想要你告诉我们他不想见我们,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出去,保证不搞出一点声响,直到他想见我们为止。”
董浣浣说完就要往门外走,紫鸢和小柒也快速跟上。
廖云生听到她这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胡说八道,有些头大的拦住董浣浣的去路,向董浣浣解释道:“不是我不想让你见,也不是我师父不想见你。”
董浣浣接着问:“那是为什么……”,问题还没有全部宣之于口,董浣浣就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难道是他来了?
对啊,现在时局动荡,他肯定也是有几个军师的,说不定庙祝师父也是他的军师之一呢,不然他认庙祝做师父是要学些什么呢。
是她大意了,只想到他很忙没时间过来,却没有想到,庙祝师父也是他的军师之一的可能性。
既然是军师,那他们肯定会常常相见,说不定此时他们就坐在那间禅房商讨着国家大事。
董浣浣越想越有可能,她现在出现在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这个时间被他在这里撞见了,她以后真的有可能被关在家里一辈子了。
她怎么就忘了他也是庙祝的徒弟了,这样没有事先打探虚实就贸贸然的敲门进来,实在是太鲁莽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董浣浣在心里暗暗的劝诫自己道:下次再来的时候一定要确定了庙里的情况再进来,不然很容易被抓现行。
董浣浣推开了廖云生的手,说道:“抱歉,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事,麻烦帮我向庙祝师父道声歉,就说我下次再来打扰他。算了,”,董浣浣转头一想让他和庙祝师父说她来了,不就等于告诉福临她来了吗,这就等于自投罗网啊,“你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好吧,谢谢了。”
说完就要走,廖云生被她这着急忙慌的样子给打败了,如果不是师父临走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他真的不是很想再理她们了。
廖云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冲着董浣浣的背影大声吼道:“你能不能别那么着急走,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之所以说我师父不能见你不是因为我不让他见你。也不是因为他不想见你,只不过是你来晚了,他昨天动身去云游去了!”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字一句的砸在了董浣浣的耳朵里。
董浣浣刚要迈出大门的脚,生生的就停在了那里。
他说他师父不能见她,不是因为她脑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只是因为他云游去了,没办法见她。
董浣浣赶忙把迈出大门的腿从新迈了回来,走到廖云生的面前,语气中带着期盼,带着紧张,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他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廖云生看着她的脸,有一丝不忍心的如实回答道:“没有。”
晴天霹雳!
董浣浣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庙祝师父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去云游呢。
难道是上天都不想要帮她吗?
廖云生看到她听到师父去云游之后,这幅面如死灰的样子,颤颤巍巍的从袖口里拿出了那三个锦囊,补充道:“不过师父临走之前有给你留了三个锦囊,你要不要看。”
董浣浣一听眼睛里又从新沾染上了一丝光彩,但是并没有立马伸手去接。
一旁的紫鸢见状,气呼呼的一把锦囊从廖云生手上拽了下来,“有锦囊为什么不早说,非得见我们家小姐这样伤心,你才开心是吗?”
廖云生小声的反驳道:“我又不知道她会这样,怎么能怪我呢……”
被紫鸢和小柒两个白眼直接杀的不敢说话了。
紫鸢转过头来把锦囊递给旁边的董浣浣:“小姐,给你,庙祝师父肯定是早就料到了今天的事情,才会给你留下这三个锦囊。”
董浣浣抬头,一脸犹豫的问她:“是吗?”
紫鸢使劲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了。”
董浣浣拿着那三个锦囊迟迟不敢打开,她害怕打开那三个锦囊,又是熟悉的那句话:勿念前世,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