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浣浣觉得他们和小红马主人的哥哥,也太有缘了吧。
科尔沁这么大,他们几天之内已经遇到两回了。
那人走到他们面前,看了一眼雪融道:“公子果然是说到做的的人,这匹汗血马无论是从体态还是皮毛上都比舍妹的如风更胜一筹。”
听他这样说,身为雪融新主人的董浣浣感觉很自豪,她就知道雪融一定比那匹名为“如风”的小红马要好的多。
安齐修闻言,只是笑笑,并未答话。
那人没有听到安齐修的回应也不恼,自顾自问道:“公子能不能透漏一下这匹马是从何处得来,据我所知整个科尔沁恐怕也很难找到第二匹这样的马了。”
安齐修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人,语气平淡的说:“先生这话就是谬赞了。你如果喜欢的话,仔细找找还是可以找到的。”
那人听完,只是笑笑,眼睛盯着雪融的马鬃,眼里尽是赞叹之色:“这马鬃银白油亮,一看就是马中的极品”,说完这句话又换成了一副惋惜状:“我这辈子是没有这个福气了,能拥有一匹这样的马。”
董浣浣站在一边看他这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古代人也这么戏精的嘛。
片刻,那人收回看向雪融的目光转头看向安齐修拱手道:“相逢即是有缘,这偌大的科尔沁我们都遇到两次了,也算是故交了,在下孟章砚,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待他自我介绍完,安齐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才道:“在下安齐修,”伸手拉过站在一旁的董浣浣接着介绍:“携内子浣浣来科尔沁游玩。”
待安齐修介绍完之后,孟章砚冲他们分别又行了一次拱手礼。
安齐修和董浣浣一一回礼。
礼毕,孟章砚把目光停留在了董浣浣身上。
在孟章砚探寻的目光下,董浣浣礼貌性的笑了笑。
孟章砚冲着董浣浣也笑了一下,然后把目光又转到了安齐修的脸上,正要张口,就被身后的男声给打断了。
来人一边嘴里喊着少爷一边小跑到孟章砚的身旁。
那人气喘吁吁的对孟章砚说:“小姐让我来报信,说她和少夫人先回去了,让少爷你把如风帮她带回去。”
孟章砚微眯了一下眼,看向来人“语气不善”道:“布和,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传话筒了?”
被少爷“训斥”的布和微微低下头,语气有点委屈的碎碎念:“小姐让我传话,我敢不传到吗。”
孟章砚把他的碎碎念尽数听进了耳朵里,接着“训斥”道:“你怕得罪她,就不怕得罪我吗?”
那人弱弱的回道:“我当然是两个都怕得罪了。”,又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如果非要得罪一个的话,还是得罪少爷比较好,少爷脾气好,至少没有杀身之祸。
孟章砚听到他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知道我是谁就好。”
董浣浣和安齐修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俩主仆一来一往的斗嘴,等到这两个主仆互动完之后,董浣浣才弱弱的插话道:“那个,你不就是刚才来找我们剪风筝的人吗?”
布和抬头看向董浣浣,这才发现和少爷站在一起的居然是之前他们去找的牡丹花风筝的主人。
刚刚回去的时候他还和娜布其一起吐槽了他们呢,布和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原来是你们啊。”
“兴师问罪”的气氛被打断,布和机灵的抓住机会赶紧溜。
他抬脚走到摊主面前,让面色已经有所缓和的摊主帮忙把那匹小红马牵出来。
听到他们这么说孟章砚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道:“原来你们就是那牡丹风筝的主人,看来我们真是有缘。”
董浣浣自然是没有听出他话里弦外之音,待他说完点头附和道:“那还真的挺有缘分的。”
安齐修微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董浣浣,转而回头看向孟章砚,语气玩味的道:“缘分有很多种,如果是孽缘还是尽早掐了为好。”
孟章砚轻摇了摇头,不赞同的道:“安兄此话差矣,都还没有相处就断定此缘为孽缘,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一些?”
安齐修闻言轻笑:“孟兄所言恕我不敢苟同,对我而言,既然已经遇到了最好的缘分,其他的相不相处无差,皆是孽缘。”
孟章砚听他这样说,挑了挑眉,正要反驳,却被安齐修截断了话头。
安齐修意有所指的说:“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孟兄不赞成我的观点?”
孟章砚将刚才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而对安齐修笑了笑道:“好一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孟某受教了。”
说完,便不再多言。
站在他们旁边的董浣浣和布和,听着他们这样一来一往的对话,表示两脸懵逼,一头雾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