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若河县的县衙门外,有人突然击鼓鸣冤,县太爷从梦中惊醒,而后便升堂入座。县太爷是个小个子,其貌不扬,右边脸上还有颗痦子。他穿着官服端坐在几案后,三班衙役并列两边。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被带到堂上,先是倒头便拜,然后就从怀里掏出一对铁锏。
县太爷朝下看看,并不明白,便问:“来者何人啊?”
那人说:“回老爷,小的名叫李四,是若河县北巷子里人,小的是来投案的!”
“哦?哪庄案子啊?”县太爷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师爷,又看了看底下跪着的人。
“回老爷,小的是为那庄双尸命案而来!这个,便是小的用来打死人的凶器。”
“什么?大胆贼人,还不从实招来!”县太爷将惊堂木重重一拍,两旁衙役便用木棍捣杵地面,发出阵阵威吓声。
那跪在地上的人不慌不忙,拱手施礼说:“老爷,小的当然会如实说,要不也不会来投案自首了!”说着又向上抱抱拳,说道:“的确,那对奸夫就是小的杀的!小的本与那粉头是姘头,哪知她又背着小的勾搭别人,小的气不过,便将他二人打死在床上。”
县太爷点头,而后拿眼扫扫师爷,见师爷也没什么异议,便让人将呈堂证供拿来看看,又让跪着的人签字画押,而后摆摆手,让人将他收监入狱。
县太爷背起手,打着哈欠,绕到了后堂,与师爷暗喜道:“上头催得紧,本县还担心交不了差,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案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二天,双尸案结案的消息就在若河县里传开了,孙氏兄妹听说了,觉得有蹊跷,便赶来拜见袁知县。
兄妹俩在偏厅见到县太爷,孙正阳赶紧躬身施礼说:“大人,在下听说那双尸案已经结了?”
“对啊。”袁知县点点头。
“可是那案子必有隐情,还请大人继续追查,直到抓到真凶为止。”
袁知县听了,不大高兴,摆摆手说:“诶,自然凶手都已经投案了,还查什么?”
“大人,这真凶必另有其人啊。”孙正阳说。
“诶,这案子已经结了,本县也已经写了文书递交到府衙,此事不必再提。”
“可是……”
“诶,断案乃本县分内之事,二位虽持有官符,但毕竟只是散官啊,就不必多费心了吧。”袁知县不禁笑了笑,而后背着手离开了偏厅。
孙氏兄妹互相对视,心中虽有怨气,但又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确不能过多地干涉公务。无奈之下,两人只得悻悻地离开衙门。
孙正阳说:“这事肯定与那王衡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证据不足,而他又让人来顶包,怕是再难对他定罪了。”
孙耐阅说:“官府不能拿他,我们可以拿他!自然他身在江湖,那我们就用江湖中的办法去对付他!”
仙居里,黄果果正在给一个苹果画眼睛,然后对哥哥说:“哥哥,你看,这像不像你?”
柳晨晚笑,说:“这明明是小元夕啊!”
黄果果摇摇头,说:“不是,这个才是我!”说着从果盘里挑了一个小苹果,同样画上鼻子眼睛,说:“喏,大的是哥哥,小的才是果果。”她把两个苹果放在一起,把有表情的那面转向哥哥,说:“你看,像不像?”
柳晨晚开心地笑着说:“这会像多了!”
“那好,我们就要像这两个苹果一样,每天都在一起,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好啊,哥哥陪着小元夕就这么永远的开心下去。”
“哥哥,我好不好?”
“当然好了!我们家小元夕最好了!”柳晨晚说着用手剐了刮黄果果的鼻子。
“那哥哥怎么奖励我?”
“嗯,哥哥送小元夕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柳晨晚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用手蘸了一点,轻轻按在黄果果的额头上,说:“好,现在我们家小元夕也变得香香的了!”
“啊哥,讨厌!那我之前就是臭臭的喽?”
“当然不是,只要不放屁,不拉肚子,就一点也不臭。”
“哈!”黄果果生气地说:“哥哥啊,那个万年梗能不能不要再提啦?这俗话说人生漫漫路,谁不错几步?你整天揪着人家不放,有意思吗?”说着拿起哥哥的香盒,凑近了闻了闻。“好香啊!”
“喜欢吗?”
“当然喜欢!没收了!”黄果果笑着把香盒塞进自己的腰带里。
柳晨晚笑说:“本来就是要给小元夕的嘛。”